她真的不在乎,當(dāng)晚還和程俊一起有說有笑共進燭光晚餐。
我原以為江悅會讓程俊今晚留在家中過夜,可不知道江悅怎么想的,她竟然安排司機送程俊回去了。
程俊剛走,江悅就拿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
只見她表情暗沉,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許顫抖:“陳主任,你剛剛發(fā)給我的信息是真的嗎?警察局停尸間里那具尸體,真的是楚江河?”
我聽不見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啥,但從江悅的表情可以見得,是已經(jīng)確認了。
她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手里從她手中摔在了地毯上,她仍然還保持著通話的動作,只是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從未見過她這樣。
整個人如同木雕泥塑般定格在那里,散發(fā)著由內(nèi)而外的震驚和害怕。
或許這一刻,她真正意識到我死了吧。
可是從她的表情來看,我根本看不出她有一絲難過,她只是震驚而已。
在短暫的沉默后,不知為何她的脾氣暴躁起來,狠狠摔碎了那瓶還沒有喝完的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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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么死?
褐色的酒液瞬間灑了一地。
傭人立刻上來清理,“江小姐,您怎么了?”
江悅一言不發(fā),出門打了輛車直奔警察局而去。
可這個時候警察局都已經(jīng)下班了,值班警察告訴江悅,讓她明天工作時間內(nèi)再來。
她在警察局里大鬧著,說什么也要見我的尸體。
最后還把所長給叫來了,架不住她這樣鬧,警察只好帶她去了停尸間。
盡管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可她也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
她的性格我了解,剛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跟她一起去過游樂場的鬼屋,全場走下來她面無表情。
我和她在一起這幾年里,好像除了怕那種渾身是毛的小蟲子之外,似乎沒有她害怕的東西。
此刻,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了。
派出所的停尸間里,陰冷無比。
就算是白天從這里經(jīng)過都會讓人感覺后背發(fā)涼,可這大半夜江悅卻毫不遲疑地走了進去。
警察也跟在他身后,替她開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