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人好奇怪啊,這么蒼老的身軀在盧江泡那么久,新聞上還報道他眉心中槍,這是怎么活下來的???”
“我就一個弄炒飯的,我能知道什么,趕緊拿些人血來讓他喝了!”
“他身體衰老成這個樣子,喝再多人的血液也不能讓他恢復(fù)如初啊,要不干脆再扔進(jìn)盧江吧?。俊?/p>
“撿都撿回來了,哪有殺同類的道理,去準(zhǔn)備些豬肉。”
“老板你是不是糊涂了,豬肉要有用的話,那別的復(fù)蘇者干嘛冒險去殺人???”
“那別的復(fù)蘇者還打眉心必死呢,反正我們弄不來人肉,就給他吃豬肉試試,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能活就活,不能活就算了?!?/p>
“行吧,那我去了。”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迷迷糊糊之中,陳休感覺自己躺在一個很溫暖,很綿軟的地方。
他的眼睫毛微微一顫,那厚重的眼皮被緩緩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帶著重影的鎢絲燈泡,緊接著一張模糊不清的臉懟在了陳休面前。
“……你是?”陳休干裂的嘴唇微微張開。
“我叫李季,你叫我老板就好,如果你能活下去,又愿意待在我這里,那從今以后你就叫李沉秋吧!”
……
……
時間如流水,總在不經(jīng)意間從各個縫隙中急速駛離,不曾留戀,轉(zhuǎn)眼就是兩年。
天元聯(lián)邦
11號城市
雨夜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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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沉秋
霓虹燈光與細(xì)雨緩緩交織,汽車在紅綠燈的指示下行駛在濕滑的路面上,車燈在雨幕中拉出長長的光束。
昏黃的路燈下,雨滴如水晶般閃著淡銀色的光澤,行人們撐著各式各樣的雨傘,在雨中或穿行,或漫步,從高空俯瞰而去,就像被掀翻的調(diào)色盤一樣,雜亂無章。
在這無序的人群之中,有一個人卻格外的顯眼。
他低著頭沒有撐傘,穿著純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用帽子將自己全部的臉遮在陰影處,雙手插兜,叼著一根棒棒糖漫步在人群中。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
聽到鈴聲的李沉秋轉(zhuǎn)身走到馬路邊蹲了下來,掏出手機塞到帽子里面按下了接聽鍵:“喂,這里是‘可可可好吃炒飯’店,請問有什么需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