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是拿著車隊工程師制作好的過彎軌跡線路,無數次在賽車模擬器上面重復練習,從而達到最為接近的走線跟過彎速度。
其實這并不是什么錯誤,每一名新人都是從模仿階段走過來的,特別是陳向北這種基礎較差的中國車手。
只是越到后面,真正的天才車手就能開出自己的風格,好比維斯塔潘“轉向過度”的甩尾跑法,無數車手都試圖去學習模仿,卻沒人可以達到他的極致速度。
以至于紅牛車隊接連幾位二號車手,都無法適應專為維斯塔潘研發(fā)的賽車風格,從而外界出現了各種“特調畸形車”的說法。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言論沒有錯誤,紅牛賽車確實是按照維斯塔潘的轉向過度風格打造。
但競技體育是殘酷的,不可能出現什么絕對的公平。
當隊友的實力跟成績皆在你之上,那么他就會成為車隊核心的一號車手,賽車研發(fā)方向獲得資源傾斜,這點其實無可厚非。
二號車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完美適應賽車風格,然后打敗你的隊友。
否則將如同巴里切羅或者博塔斯那樣,永遠成為一名僚機!
上輩子陳向北沒能突破自己技術的“天花板”,倒在了f1殿堂的門檻面前。
現在他在奧德托的提醒之下,隱約感覺自己摸到了“頓悟”的大門。
如果能順利推開的話,將打破上限帶來的桎梏,這輩子從心理到車技完成全面的蛻變,跑出屬于自己的極致速度跟駕駛風格。
“一朝悟道”放在其他體育賽事里面很玄學,可放在人均長達十幾年基礎,卻依舊年輕的方程式賽事里面,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都很平靜,陳向北基本上就是在健身跟賽道學習中度過。
并且陳向北把自己的練習強度,提升到了十二小時。
這是他唯一沒有聽奧德托建議的地方。
原因在于多寧頓公園賽道,相當于英國卡丁車跟單座方程式的搖籃賽道。年輕車手們在職業(yè)生涯初期對于它的熟練程度,可能還要高于著名的銀石賽道。
畢竟銀石賽道的名氣擺在那里,賽道租金跟訓練成本自然水漲船高。再加上游客眾多跟舉辦賽事頻繁,對于車手而言其實不算什么良好的訓練環(huán)境。
相比較之下多寧頓公園賽道物美價廉,并且舉辦雷諾以及f4、f3賽事的頻率更高,歐洲車手占據地利優(yōu)勢更喜歡前往這里訓練。
本來就輸在起跑線上面,陳向北還得在短短幾天時間之內,牢牢記住多寧頓公園賽道十一個彎道特征,通過自己的摸索跟學習,找尋最佳剎車點、切彎走線、超車路線、防守策略等等。
以往八個小時根本就不夠用!
這就是亞洲車手的天然劣勢,有賽車模擬器存在還好點,沒有的話在來歐洲參賽之前,連賽道長什么樣都沒見過,更別說有跑過的經驗了。
很不幸的是,超級亞久里車隊為了還賬,他娘的把賽車模擬器都給賣了,導致陳向北只能純粹的“紙上談兵”。
很多時候不是陳向北想緊繃著神經,不給自己放松的時間。
而是在于他沒得選擇,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追上其他車手的步伐。
只不過這一次不僅僅是陳向北一人,小林崇智同樣進行十二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
他服輸卻不想認輸,車手應該在挑戰(zhàn)強者中進步。
對于車隊兩名車手拼命努力的現狀,奧德托默默看在眼中沒有多說什么,他能理解亞洲車手處境帶來的無奈。
距離正賽還有三天的時候,超夢車隊全員就已經提前朝著多寧頓公園賽道進發(fā)。
雷諾首站賽事暴露出來諸多弊端,其中最大的隱患便是參賽車隊跟車手過多,導致賽道練習十分混亂跟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