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像亞當會偷吃禁果一樣,當事實與自身的理性發(fā)生沖突時,也會采取非理智的思考。
此刻他盯著自己親得發(fā)紅的嘴唇,才驚覺那些被反復加固的理性只不過是虛妄的屏障。快要忍不住了。
“把嘴張大?!苯履陦旱偷纳ひ衾锞o蹦著弦。
靠近時,一絲屬于她的,清冽如雪松的氣息,自她唇齒間溢出。
他隨即蜻蜓點水般輕輕吻了她的唇。而她沒反抗,反而聽話地順應他的話。他的舌頭自然地尋向她的深處,攪動著。他明知道每一口吞咽都該是對道德的褻瀆,舌尖卻嘗到了禁忌之果滲出的蜜汁。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指尖輕陷在她微鼓的臉頰,軟乎乎的觸感,恍如童年。
雖只是親吻,感覺得到她的腿間已經(jīng)漸漸浸潤。
她靜美的面容像一捧雪,偏偏在此刻燒得他五臟俱灼。最后的理性正在揮發(fā)?,F(xiàn)在他要把那些甜蜜的音節(jié)灌入她耳道,好讓她呻吟不斷,說出“壞了,我要壞掉了”“好爽呀”這些迷亂的字語。讓她忘卻自我,直到她連呼吸的節(jié)奏都交由他掌控。
適而可止了。
還不到采摘的時節(jié)。如同園丁守護初綻的花苞,農(nóng)夫等待未熟的果實般,一切需小心翼翼。
他的手掌成為柔軟的牢籠,只用掌心托住那抹顫動的芬芳,唇齒間含著酸澀的克制,在呼吸交錯中等待季節(jié)成熟。
之后他變回了原來的身份。將她倆分開的是持續(xù)了十幾年之久的禁忌,然而不知何時,它逐漸開始變質(zhì)。
夜雨初歇,世界陷入寂靜。池面也褪去了喧囂,只余鏡面般的平靜,將濕漉漉的夜光盡數(shù)攬入懷中。
黯淡月色懸于天幕,似被潮汐攪亂了清輝。
他屏著呼吸,手臂像筑成最穩(wěn)固的港灣,抱著她走向臥室。
輕柔鋪展被褥,指尖穿過她如云的長發(fā),一下又一下摩挲,仿佛觸碰著易碎的琉璃。愛意在無聲中流淌。
“。”江柯年垂眸輕語,尾音裹著呼吸的暖意。
他俯身將月光般的吻印在她額角。最后一聲呢喃消散在夜色里,話語如同催眠般帶她進入另一個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