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陸司禮的臉驟然沒了血色。
他痛苦的捂著臉,胸口上下起伏。
因為哭得太不激動,剛縫好的傷口一下子崩開,血又流了滿床。
我不緊不慢幫他按了呼叫鈴,看著一群醫(yī)生護士圍在他身邊,我毫無留戀轉身就走。
林有有被成功緝拿歸案,因為故意殺人、綁架等一系列犯罪行為,她被判處了死刑。
她被執(zhí)行死刑的那天,作為曾經的當事人我親自去看了。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我看向天空微微一笑。
婆婆,兇手已經死了,你可以安息了。
這件事情發(fā)生后,我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陸司禮了。
我離開了這座城市,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離開了陸司禮后,我又重新撿起了以前的專業(yè)知識。
最終憑借自己的努力進入了一家心儀的公司。
我在熟悉的行業(yè)大放光彩,僅用一年的時間就坐上了副總經理的位置。
我也終于不再是陸司禮口中的那個只會呆在家里的閑人。
婆婆一周年忌日的時候,我買了一束花打算去祭拜一下她。
可剛到墓地我就早早看到了倒在婆婆墳墓前的陸司禮。
一年的時間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人也變得很憔悴。
簡直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
我聽大伯說他這一年渾渾噩噩,整天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也不出門。
如果不是大伯時不時去給他送東西,陸司禮都有可能餓死了。
而現在的陸司禮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嘴角流血,旁邊還有不少他的嘔吐物。
看到我來,他虛弱地朝我笑了一下,說話有氣無力:
“盈盈,我知道你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