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甲臨用胳膊肘把自已支撐起來,向右翻過身子,看到了綠意盎然的小草。
“呃?”
他抬起頭,看見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原本解凍的血液又凝固了。
甲臨轉(zhuǎn)動眼球看著周邊,是的,大草原,能吞沒他半個身子的草正在靜靜佇立在視線可到的所有地方,綠的天然,綠的悅目。
“呃?!?/p>
他使出老勁讓兩個胳膊把上半身支撐起來,雙腿往前彎曲跪在草地上,這才看清楚這個世界。
原本的交錯的高山不見了,原本洶涌的河流不見了,原本應該遍布四處的泥石流和碎屑不見了。這里有小丘,有草,沒別的。
原本迷糊的眼睛頓時亮了,頭顱像攝像頭一樣左右轉(zhuǎn)動,眨眨眼睛,又揉一揉,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周圍
登山杖居然還在。
他低頭審視自已,干干凈凈的黃綠色馬甲,以及干干凈凈的雙手。
看起來好的太詭異了吧?
甲臨趕緊甩甩腦袋,咬咬舌頭,憋著一口氣把自已支棱起來。
“呼?!遍L吁一口氣,探探身上所有口袋,手機、對講機、黑筆所有東西都不在了,包括拉鏈口袋里的。
甲臨疑惑地皺皺眉頭,走過去撿起和自已一樣完好無損的登山杖。朝四周看了看,一拐一拐走向一個較高的小丘。
甲臨試著喊了幾嗓子“哇!??!有人沒?我要死了!?。【让。 ?/p>
無人回應,只有草地隨風晃晃腦袋,好似在安慰他這里不止他一個。
這時他望到左邊有個比較高的小丘,朝那里走過去。
“誒,誒,嘶?!奔着R費了老大勁爬上了那座小丘,看向四周。
無窮無盡的綠草遍布小丘平地,順著風一波隨一波頻頻點頭,在遠方,他們與藍天交融在一線。
除此之外,沒有好像沒別的,連鳥都看不到。
“呼倫貝爾還有兔子啊。”甲臨擦擦擦安全帽檐下的汗水,把目光收到腳下,蹲下身子拔一拔那些看得反胃的青草。
根挺牢固的,甲臨稍稍朝后傾斜,猛的一使勁,他像一個球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