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看了一眼表情難看的唐文,心情很好地勾起唇,任由陳之倦拉著他的手腕。
一路安安靜靜到了停車場。
陳之倦說:“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去你那里?!?/p>
沈商年在他即將松開手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拇指,“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陳之倦垂眼看他,他逆著光,眉眼藏在陰影里。
“知道誰對你最好了吧?!鄙蛏棠瓿羝ǖ?。
陳之倦看著他等待夸獎的樣子。
忽然有點想笑。
他戳了戳他的腦門:“知道,是沈年年同學?!?/p>
他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心想,你懂什么。
你永遠都不會懂唐文為什么會找你麻煩。
你也永遠都不會懂,我在想什么。
陳之倦回到科室里,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電腦繼續(xù)敲字。
唐文打量一眼他的神情,忽地開口:“愛上直男,沒有好結果的。”
陳之倦動作沒停,清脆的鍵盤聲在辦公室里響起。
唐文說:“他是長得挺帥的,但是一看就太直了。”
“唐文?!?/p>
鍵盤聲停住,陳之倦說,“他是不是直男,我是不是喜歡他,都跟你沒關系?!?/p>
“你表現(xiàn)得挺明顯的,但是一直沒有表白,我也不好說點什么?!?/p>
“我現(xiàn)在明確地跟你說,我不喜歡你,少插手我的事情?!?/p>
“下次你再找事,我不會留情?!?/p>
唐文臉上的笑容瞬間散了。
其實他一直知道陳之倦心里是有人的。
在國外過節(jié)的時候,陳之倦總是會比任何時候都要沉默。
他很少喝酒,清醒的沉淪卻比任何醉酒都顯得痛苦。
直到去年圣誕節(jié),他喝多了,安安靜靜坐在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