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大?”陳母哼笑了聲,“年年比你小幾個月都相親成功了,你還不急?”
這句話一出。
陳之倦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哪個年年?”
陳慎正在剝蝦,一個沒注意,蝦殼劃破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
“還有幾個年年?”陳母嗔怪,“你的小竹馬啊。”
陳之倦沉默著,眉眼低斂下來,烏黑長睫遮住了眼里的情緒。
陳慎開口摻和:“媽,你是不是記錯了?”
“你媽現(xiàn)在只是退休了,不是腦子壞掉了,我怎么可能這種事情都記錯呢?!标惸刚f,“年年相親對象就是季家那個小孫女,明西?!?/p>
說得這么明顯了,陳慎也不好再說什么。
吃完飯,陳慎跟陳父聊了幾句公司的事情,算算時間,進(jìn)了陽臺。
陽臺門一拉開,里面彌漫著淡淡的薄荷煙味。
這款煙味道辛辣,卻醒神。
陽臺里沒開燈,客廳里的光照亮了一隅,陳之倦陷在半明半昧的陰影里。
他低頭咬著根煙,火光明明滅滅。
陰影仿佛貪婪的深淵,吞沒掉他半個身體,從分明的指骨,微微曲起的小臂,再到線條流暢的下頜。
陳慎知道,陳之倦平日里很少抽煙。
他抽煙抽得最兇的是高一那年暑假。
那時候陳父去國外開拓海外市場,陳母自然是陪著的。
家里彌漫著很濃的煙味。
但是陳慎沒有任何的指責(zé)。
(請)
洶涌思念
他不怪他。
春心初動而已,偏偏動的人不對,上前不敢,后退又不甘心。
情緒操控著人類。
“又偷我煙?”陳慎靜了幾秒,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