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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商年掛斷電話后,又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房間里一片昏暗,分不清是幾點了。
他頭有點暈,枕頭下的手機振動好幾聲。
他煩躁地掀開枕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備注:瞎眼的爹。
沈商年沒接,直接掛斷了。
對面不依不饒連打三個電話,在第四個電話打來的時候,他終于接了。
“小兔崽子,你現(xiàn)在連你親爸的電話都敢掛是吧?”沈敬德聲音炸出來的那一瞬間。
沈商年直接捂住了耳朵。
“有事說事。”
他冷靜又平淡地丟下四個字,襯得沈敬德像個跳梁小丑。
“你媽一周后過生日,你別忘記買禮物了。”
沈商年的媽媽早在他五歲那年去世了,沈敬德嘴里的這個“媽”是沈商年的后媽。
沈商年摸了摸額頭,覺得有點燙,該不會真被陳之倦那個狗東西說中了吧?真發(fā)燒了?
不應(yīng)該啊,他可是猛男。
沈商年心里有事,于是敷衍地回答:“行,我知道了?!?/p>
這下輪到沈敬德愣住了。
他還以為小兔崽子得氣急敗壞,找他大吵一架,現(xiàn)在這么一看,還挺孝順的嘛。
掛斷電話后,他滿意地端起茶,喝了一杯。
徐若顏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迫不及待地問:“年年怎么說的?”
沈敬德一副事盡在他掌握中的自信樣子:“你放心吧,這小崽子估計已經(jīng)接受你了,他答應(yīng)給你準備禮物了。”
“是嗎?”徐若顏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
她是一點都不相信沈敬德說的話。
沈商年那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怎么可能會給她準備禮物?不給她燒三炷香就不錯了?
徐若顏看著沈敬德那家宅和諧的驕傲樣,忍了忍,沒有說出來。
她直接找了管家,血壓儀家庭醫(yī)生呼吸機,都得提前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