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老板過來談事情,是不準備帶著她的,但是許悠方真的很好奇,這個極少在公司露面的秦總到底是何方神圣,便鬧著跟過來了。
秦淮序看到他之后,明顯的有些不悅,但出于教養(yǎng)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讓她在客廳等著,便和老板一起去書房了。
許悠方一直以為自己老板就已經(jīng)算是保養(yǎng)得當?shù)牧?,雖然已經(jīng)40歲了,但身體仍未發(fā)福,也有幾分俊朗之色,但是等見到秦淮序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之驕子。
這等有才能,這等容貌的人,身邊有幾個女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在看到顏與的時候,許悠方并不覺得意外。
顏與隨手塞了兩粒葡萄嚼著,酸甜的汁水刺激著大腦神經(jīng),睡意逐漸消散,但身體還有些累,便閉著眼睛假寐。
許悠方試探性地開口發(fā)問:“你和秦總……是什么關(guān)系呀?”
顏與眼睛睜開一條縫,似笑非笑地盯著許悠方:“你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會是什么關(guān)系?”
許悠方指尖相互摩擦了一下:“據(jù)我所知,秦總?cè)缃癫⑽椿榕?。?/p>
顏與左腿搭在右腿上面,腳尖挑著拖鞋在半空當中微微搖晃:“嗯哼,所以呢?”
許悠方想說的話已經(jīng)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顏與只是懶得挑明罷了,正好最近一直在家呆著閑的無聊,有個人來逗逗趣也不錯。
在顏與眸光的注視下,許悠方不自覺的身體向后貼了貼。
許悠方自小便是學校里的?;ǎ磉厪膩聿蝗狈ψ非笳?,會跳舞,會音樂,在舞臺上是所有人凝聚的焦點。
今日,她特意穿了自己最滿意的一條裙子,戴了昂貴的首飾,花費兩個小時畫了一個極其精致的妝。
但顏與就這樣隨意地穿著一件睡衣,未打理的頭發(fā),不抹粉黛的臉。
閑適而懶散的動作。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許悠方開始懷疑自己。
自己仿若成了襯托紅花的那一株平平無奇的草芽,這種挫敗感讓許悠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明明都是一樣的身份,憑什么顏與就能表現(xiàn)得這樣高貴,而自己卻低賤到塵埃當中。
許悠方試探性地開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兩個恐怕是同一種身份?!?/p>
顏與突然低頭笑了一聲,歪了歪腦袋,眼里帶著些無辜,明明十分清楚許悠方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在裝傻充愣:“什么身份?”
許悠方一咬牙:“我們女生在社會上要比男生艱難很多,我做這個決定也是迫不得已的,為了生存,為了能夠賺更多的錢。”
顏與撐著下巴點了點頭:“人想要向上爬,肯定是沒有錯的。”
“如果方式?jīng)]有找對的話,恐怕只是一場無謂之功?!?/p>
“到時候的后果恐怕要比最剛開始要差上許多。”
許悠方猛然被人戳中了心思,臉上白了一瞬,那張精致小巧的臉,莫名地顯得有些猙獰起來,聲音也忍不住的變得尖銳起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你何必用那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來跟我說話?”
顏與又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說得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