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寶明明是個豪強漢子,然而這一刻卻顯得有些忸怩,他訕訕賠笑道:“畢竟是您的…您的那個嘛……小人怎敢不怕他?!?/p>
他眼瞅著女子心情不錯,連忙又討好著抱屈道:“實話跟您說了吧,這趟臟活小人根本不想接,可惜另外三個混賬太無恥,通過猜拳作弊讓小人輸了,無奈之下,只能我來,唉,早知道會被未來駙馬給惦記上,打死小人也不會跟他們猜拳亂賭……”
女戰(zhàn)神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誰說他是駙馬了?”
馬三寶一呆,連忙掄起巴掌狠狠甩了自己一下,恭恭敬敬道:“小人該打,胡亂說話?!?/p>
哪知女戰(zhàn)神似乎并未生氣,反而突然像是有些嬌羞,她俏臉期期艾艾半天,忽然略顯羞澀道:“你記住了,駙馬這個字眼不好聽。他可傲著呢,不喜歡做贅婿。”
馬三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說錯話根本不是說錯話,而是用錯了詞,所以才被呵斥。
這時忽然又聽到牛老四的憨厚大笑聲,女戰(zhàn)神和馬三寶連忙變回了剛才的偽裝,兩人急急從角落走出來,相互裝作不認(rèn)識一般。
馬三寶翻身上了戰(zhàn)馬,四平八穩(wěn)騎在馬上看著村外,不多會功夫,牛老四拉著顧天涯歸來。
此時牛老四滿臉帶著憨笑,顧天涯的臉上也掛著欣喜,整整一千畝地,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馬三寶似是急于離開,忽然‘冷哼’一聲道:“本將軍身負諸多大事,沒有閑工夫為了一個驛站耽擱,從今天開始,你們自己做好自己的事,驛站能否設(shè)立起來,只能靠你們自己去努力,如果被人打壓了,那只能怪你們沒本事……”
他‘冷著’臉撂下一句官話,擺譜簡直擺的十足十。但他終于還是心有忐忑,不知為何就從嘴里禿嚕了一句話,又道:“但是你們也要記住,咱們娘子軍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倘若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找茬,你們直接抄家伙干他娘的就是……呃,我的意思是咱們有的是人,不怕事……呃,也不對,我的意思是你們干好自己的事,不需要對別人低三下四……”
胡亂說了一通,越說越覺得心虛,這貨只覺得后背冷汗直冒,嚇破膽了一般不敢去看女戰(zhàn)神。
他慌里慌張一抽馬鞭,胯下坐騎猛然嘶鳴一聲,戰(zhàn)馬恍如閃電一般沖刺,眨眼之間跑出了顧家村。
那樣子,怎么看都像是在躲避。
可惜顧天涯不知內(nèi)情,還真以為這個娘子軍的副將高傲無比。
他甚至還專門感慨一聲,由衷稱贊道:“不愧是那位公主的嫡系,做事怎一個干脆利索了得?說走,就走,不帶一絲遲疑的……”
女戰(zhàn)神原本正在暗暗生氣馬三寶混賬亂說,聽到顧天涯的夸贊頓時忘了生氣,她可不認(rèn)為顧天涯是在夸贊自己的家奴,她只聽清了顧天涯夸贊她的那句。
不愧是那位公主的嫡系……
這不就是在夸我么?
好你個臭天涯,真是壞死了。
會說話你怎么不多說一點?
難道不知道我愛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