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曦在一旁乖乖聽她們的對話,坐在觀眾席的她看得一清二楚,直至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以及他額頭上最醒目的創(chuàng)可貼。
幾場比賽已過去,籃球館上只剩下一半的人。有些班級打完自場比賽就離場了,有些班級自愿下來看完比賽。
“班長,曦兒!又渴又熱的,陪我去吃雪糕!”唐巧邊幾個大跨步走到白婧曦的排數(shù)邊喊道。班里的同學(xué)都走得好多,看到了白婧曦就像是救世主。
“好好~我陪你去?!卑祖宏販厝嵝χ饝?yīng),班里的比賽也打完了,她留不留下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琴琴,玉珍,那我們就先走了?!卑祖宏貏偦仡^對著顧琴琴和樓玉珍打聲招呼完就被唐巧牽著手腕迅速離開了。
今晚的晚自習(xí)取消,籃球館外有很少人在路上走,要么看完比賽就回教室收拾東西回家,要么就是待在籃球館繼續(xù)看比賽。
唐巧挽上白婧曦的手腕,樂滋滋地大口大口吃著雪糕,白婧曦走在內(nèi)道,拿著香草味的雪糕,走在放學(xué)和朋友一起在學(xué)校的小道上嫻靜地散步也是愜意。
唐巧問出的無厘頭問題,白婧曦也會認(rèn)真回答陪同她一起說笑。
當(dāng)她們走到小道上的交叉路口,左轉(zhuǎn)彎抹角處突然有一位男生和白婧曦撞上,手里的雪糕一瞬間掉在了校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沒看路?!弊采系哪猩杆俚狼?,他眉頭緊皺,抱怨另一位男生,“都叫你別推我了,現(xiàn)在撞上人了吧?!?/p>
另一位男生也反應(yīng)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guān)系,我去洗洗就好了。下次注意點,這里蠻危險的?!卑祖宏販睾突貞?yīng),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天啊,你只吃了一點,剩下全粘衣服上了……你們兩個!會不會看路啊?”唐巧忍不了這脾氣,誰也不能欺負(fù)白婧曦的軟性子。
“實在對不住了同學(xué),我們賠你雪糕錢?!?/p>
“真不用了,沒事的?!卑祖宏財[擺手,聲音柔柔的,“這里離公共洗手池也不遠(yuǎn),我去那里洗洗就好了。”
白婧曦只想快速帶著唐巧離開,天很熱,冰涼的雪糕體一直在慢慢融合,黏膩地附著在校服上讓她有些受不了。
“我們走吧?!卑祖宏乜戳艘谎厶魄?,她此刻一臉生氣,應(yīng)該是想再和他們理論,柔聲安慰,“沒關(guān)系的,我們?nèi)ハ聪淳秃昧搜剑覀兊男√魄刹灰鷼?。?/p>
唐巧還是被白婧曦的溫柔炮彈說服了,跟著她走去公共洗手池。
“嘩啦啦——”水龍頭開了,白婧曦的上半身往池子里淺伸,用濕水洗被雪糕粘上的地方。
唐巧背對白婧曦,胸前雙手交叉在旁,靠著洗手池的石槽,“生氣!那兩個男生,下回別讓我逮到他們?!?/p>
白婧曦在一旁聽著也只是淺笑,認(rèn)真清洗校服上的雪糕黏液。
校服已透濕一半,單調(diào)的粉色內(nèi)衣被浸濕的校服展露若隱若現(xiàn),越洗越感到悶熱,無奈捧住清水洗把臉。
唐巧見白婧曦沒什么表態(tài),想繼續(xù)咒罵,遠(yuǎn)處那一棵蔥郁大樹下正是剛才那兩位男生,其中一位還做著“過來”的手勢。
“我靠,我不找你,你就送上門來了是吧?”嘩嘩水聲覆蓋對話,旁邊清洗的女生還沒來得及聽清唐巧在說什么,唐巧立馬起身,“曦兒你等著,我去辦點事情?!?/p>
白婧曦迷糊地應(yīng)了一聲嗯,周圍只剩下她一人與流淌的水聲,安靜得沒有出現(xiàn)其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