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吃了,年糕吃飽了,車?yán)镉屑埥韱?。”她嘴巴油油的?/p>
“有紙巾?!辈屉p璽說,“趙雷霆你給手套箱里拿一下?!?/p>
趙雷霆拿出抽紙盒,伸到后排,孟思期抽了一張,她打算再抽一張,哪知道手剛伸出去,正好碰到路鶴的手指,他也正要抽紙巾。
手指驀然接觸,孟思期立即收回了,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纖長有型,像是帶著燙人的溫度。
“你先。”兩人又同時發(fā)出推讓的聲音,不免朝對方看了一眼,這一眼,孟思期發(fā)現(xiàn)路鶴的嘴巴也油膩膩的,從車窗照進(jìn)的光芒映襯下,發(fā)著油油的光,清冷的薄唇顯得厚實(shí),甚或帶著性感和禁欲交織的質(zhì)感。
然而路鶴也看向了她的嘴唇,那是一副油汪汪,有幾分性感的淡色紅唇,即便孟思期平時打扮都是清爽純樸,但這一刻,她就像帶著一副誘人的神態(tài)。
兩個人看了對方兩三秒,幾乎是同時別過了頭。
孟思期覺得臉上有些微熱,沒有再抽紙巾,而是拿著剛剛那張紙輕輕地擦拭著嘴巴。
蔡雙璽開車時叫喊:“趙雷霆別磨嘰了,給我口吃的,餓得不行了?!?/p>
趙雷霆忙撕開面包,“給你買的年糕涼了,還要不要。算了吃面包吧。”他把撕開袋口子的面包遞給蔡雙璽。
蔡雙璽一只手扶著方向盤,一只手拿著面包啃了起來,“太甜了,趙雷霆,你一個大男人喜歡吃甜的。”
“這是奶酪,你懂什么,女孩子喜歡吃奶酪?!?/p>
“我又不是女孩子?!?/p>
“愛吃吃,反正也不是我買的。”
路鶴突然清咳了一聲:“是我買的,超市里就這一種了?!?/p>
“噢,原來路隊(duì)買的,我還以為是誰專門買給小孟吃的?!?/p>
孟思期:“……”
路鶴又清咳了一聲,沒再說話,頭微微偏向車窗那邊。
一路又是無話,孟思期洗把臉后,沒有一絲睡意,她最近一直在調(diào)查紡織女工失蹤案,但是阮夢櫻案她從來都沒有忘記,她欲言又止,還是問道:“路隊(duì),你們這次去上海是因?yàn)槿顗魴寻竼???/p>
阮夢櫻得了癌癥,陳杰蓉上次來上海做過技術(shù)交流,孟思期自然覺得這件事和阮夢櫻有關(guān)。
路鶴轉(zhuǎn)過頭,眼神沒有直接看向她,但也像用余光在打量她的方向,語氣低沉而磁性:“對,陳杰蓉找到了阮夢櫻可能在上海確診的信息,這可能對案件來說是一個重大突破?!?/p>
“你是說阮夢櫻來過上海?”
“對。如果阮夢櫻來過上海,她自己確診了病癥,”路鶴的語氣放慢了一些,“這件案子可能會變得更加復(fù)雜。”
孟思期也經(jīng)歷了一段時間刑偵,參與過阮夢櫻案,她恍然明白路鶴所說的“復(fù)雜”是什么意思,因?yàn)槿顗魴炎约褐赖昧私^癥,她的死就可能有不同原因,原本大家認(rèn)為阮夢櫻可能是被殺,但是阮夢櫻也不排除有自殺的可能,如果阮夢櫻自殺,那么這件事確實(shí)更復(fù)雜,因?yàn)椤皟词帧本妥兊酶訜o跡可尋。
現(xiàn)在李牧驍消除了阮夢櫻死亡時間的在場證明,卻無法消除分尸時間段的在場證明。如果阮夢櫻自殺,李牧驍為什么要對她進(jìn)行分尸呢?還是說分尸的人并不是李牧驍,而是另有其人,他只是最后將尸體送入博物館的人?
這件事,孟思期感覺越來越疑惑,她已經(jīng)撤出阮夢櫻案,對阮夢櫻案肯定有很多未知的細(xì)節(jié)想了解,當(dāng)然路鶴也不會在車?yán)锖退?xì)細(xì)說道,不過她堅(jiān)定認(rèn)為,路鶴一定胸有成竹,他一定會破獲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