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和局里申請過一次單位宿舍房,但因?yàn)橘Y源緊張沒有申請下來,不過她填寫的資料,卻被路鶴記了下來,按理說應(yīng)該是路鶴有意找到了她的資料。
其實(shí)從父親孟星海病重到離世,直到到這個(gè)世界,孟思期都沒有過過生日,這是她來這邊過的第一個(gè)生日,而且還是和路鶴一起。
“謝謝你路鶴,謝謝?!泵纤计诘难劾镉行┧釢?/p>
“快點(diǎn)吹蠟燭吧,不然長壽面都冷了。”
原來這就是長壽面,剛剛做飯時(shí),路鶴還故作深沉,騙她說加上荷包蛋才更好吃。
孟思期說:“路鶴,我特別高興,我想喝口酒好嗎。”
“好啊,那就喝口酒?!?/p>
在刑偵工作中,難免一起聚餐,她開始學(xué)著飲上幾杯,那種純烈的味道讓她覺得,心中并不孤獨(dú)。
吹滅蠟燭,吃上長壽面,孟思期笑著舉起酒杯,“路鶴,為了我們的理想,為了三十年青春無悔,共飲此杯!”
“為了理想,為了警徽的事業(yè),還為了,思期的永遠(yuǎn)美麗健康,共飲此杯!”
孟思期漸漸熱淚盈眶。
在暴風(fēng)驟雨的背景聲中,她喝了好幾杯,直到路鶴不愿意讓她再喝。
但她也是悲傷的,無論這個(gè)世界的孟思期還是原來世界的孟思期,她們都經(jīng)歷著生離死別,經(jīng)歷著生死瞬間。
命運(yùn)到底要將她推向何處,這三十年的境遇又預(yù)示著什么?
那些神秘的畫面到底是什么?
她的未來到底是什么?
路鶴真的會活下來嗎?
他明明已經(jīng)變成白骨,此刻的他又是什么?
是她的一場虛幻的夢境,還是永遠(yuǎn)都無法清醒的夢。
可眼前的他是那么多的真實(shí),從第一次見到他,她就覺得他很熟悉,五官清晰如許,如同深扎心房。
孟思期迷迷糊糊地,她趴在桌上睡著了。
“思期,思期?!甭氟Q喚了兩聲,但她仍然沒有反應(yīng)。
外面的雨沒有停歇的兆頭,屋里的溫度越來越低,路鶴擔(dān)心她受涼,他拿來一件外套披上她,坐在她旁邊,靜靜地觀看她半邊貼在手肘上的容貌。
看了許久,他感覺屋內(nèi)溫度在下降,他不得不將她抱起,帶她回五樓休息。
還是熟悉的抱姿,就好像那次在火車上他抱走的那回,此刻她靜謐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