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期的眼睛漸漸紅潤不堪。
梁燃說,她抱著路鶴哭喊著,路鶴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想他死。
這時,喬士杰走了過來,蹲在她身旁說:“梁燃,走吧,他已經(jīng)死了。走以后,這里全炸毀就行了?!?/p>
梁燃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讓喬士杰倒吸一口涼氣,她喝道:“你為什么要殺了他?為什么?”
“你不殺他,他就殺你,他不會手軟的。這是唯一的辦法?!?/p>
“那就讓我也去死吧?!绷喝甲テ鹇氟Q扔在地上的手槍,對準(zhǔn)自己的胸口。
“別這樣,梁燃?!眴淌拷芘吭谒媲埃瑒袼?,“不值得,不值得?!?/p>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他的情誼,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我是不懂,可是你的計劃……你的報仇計劃難道不執(zhí)行嗎?”
“那又如何?那又……”梁燃語氣潸然,握緊手槍抵著自己,扣下扳機(jī),喬士杰拼命地?fù)寠Z,那一刻,槍口已經(jīng)改變了方向。
“砰!”槍忽地響了。
喬士杰胸口中彈,血流如注。
梁燃怔在那兒,“士杰,士杰?!?/p>
喬士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角卻含笑:“梁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士杰,士杰,對不起……對不起……”梁燃拼命道歉。
“梁燃,你要,活下去……”喬士杰說完這句話,很快就斷氣了。
“士杰,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梁燃哭著撫下他的眼皮,“原諒我,我不得不這樣做……”
接下來,梁燃快速換過兩人的衣物,將路鶴抱上車,沖向醫(yī)院,這家醫(yī)院如今的院長,當(dāng)時的主任就是她父親梁程昊的侄子。
當(dāng)天晚上,路鶴以喬士杰的身份入住了泰禾醫(yī)院,并且進(jìn)行了緊急搶救。梁燃又返回溯江邊倉庫,她帶著昏迷的孟思期,送到了十幾公里開外的商場門口,放入了噴泉池里的蓮花雕塑。
最后一件事,她再次回到倉庫,仔細(xì)處理了現(xiàn)場,將倉庫里的水泥袋打開,和了水泥,并將喬士杰的尸體和那把手槍裝進(jìn)油桶,最后填滿水泥,推進(jìn)了溯江。
在醫(yī)院,路鶴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沒有蘇醒,是永遠(yuǎn)沒有蘇醒,梁燃偶爾來醫(yī)院看看他,但是路鶴已經(jīng)變成了植物人。
梁燃講完了全部故事,孟思期推測對了,溯江邊的白骨就是喬士杰的,趙雷霆也向她投來贊許的目光。
“梁燃,路鶴現(xiàn)在在哪?”她問。
梁燃笑了笑:“知道他在哪重要嗎?”
趙雷霆急切道:“梁燃,快告訴我們,路鶴在哪?”
“哈哈……”梁燃笑得狂傲,“你們來晚了,路鶴已經(jīng)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