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話里也透露出了這次的他回程并非是北巡結(jié)束,而是因為有人催他回來。
說到‘徐妹子’這個稱呼時,朱棣笑的尤為燦爛,旁邊的青年也陪笑起來,似乎對那‘徐妹子’很是尊敬。
“殿下!您回來了?。 ?/p>
“殿下沒受傷吧?”
街道上,過往認(rèn)識朱棣的一些百姓向著朱棣關(guān)切詢問,朱棣也舉著手四處招展,回應(yīng)著四周的人:
“誒,俺回來咧!”
北平城中大多都是軍戶人家,說不定就是朱棣哪個部下的家人,所以他才對他們熱情回應(yīng)。
這樣的熱情持續(xù)了許久,直到他們來到了北平城內(nèi)唯一的一條青石路上才漸漸沒了百姓身影。
來到這里,朱棣也難以按耐住情緒,催馬小跑上前,來到了一座門楣高大的府邸面前。
在那門當(dāng)下,‘燕王府’三個大字尤為顯眼,而更顯眼的則是站在門口的那個黑袍和尚。
“道衍,俺回來了!”
朱棣熟練地翻身下馬,只是招呼了姚廣孝一聲便要往家里趕去。
姚廣孝見狀也跟上,為朱棣解釋了府中叫他回來的原因。
“殿下,您這次出巡錯過了太多事情,貧僧一一為你道來?!?/p>
姚廣孝一邊和朱棣往燕王府存心殿趕去,一邊為他解釋起了這一個多月來發(fā)生的各種事。
首先便是一個月前朱高煦寄回來的錢鈔事起
“他自小脾氣大,這我也倒知道,只是不曾想他連陛下都敢頂撞,還是為了穎國公和宋國公。”燕王府存心殿里,此刻的朱棣和姚廣孝坐在一起,臉上滿是尷尬。
在他們面前,來回渡步的徐氏正數(shù)落著自己兒子的不是,說到關(guān)鍵的時候,她還皺眉對朱棣教訓(xùn)道:
“我在這著急,你倒好,跑到北邊去巡邊,一去就是五百多里,人也尋不到?!?/p>
朱棣被徐氏說的忍不住摸胡子,卻還沒上手就被徐氏那凌厲的目光給止住了。
為了轉(zhuǎn)移徐氏的注意,朱棣立馬咳嗽道:“咳咳,道衍,你說說俺爹是啥意思啊……”
一旁的姚廣孝聽聞此話,臉上差點露出了痛苦面具,好在手中的佛珠幫他平息了情緒,只能硬著頭皮拿起朱高熾寄來的書信反復(fù)觀看。
這一看,他倒是還看出了些東西,頓時松了一口氣。
“殿下王妃勿要著急,依貧僧看,陛下恐怕只是在做戲?!?/p>
姚廣孝將書信展示,同時用手指道:“大殿下在這里寫了,陛下并未在第一天就禁足二殿下,而是在第二天被人提醒時才對二殿下禁足,這足以說明禁足二殿下并非陛下所想所愿,但卻不得不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