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年頭能單獨打獵,放到哪都是能人。
以前他們看不上李向陽,主要是因為李向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跟女知青談戀愛,要知道他們家的孩子都沒找城里人呢。
李向陽心里冷笑,自然明白他們怎么想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當年要不是兩個伯伯偶爾接濟點糧食,可能家里更糟了。
再說血濃于水,終究是一家人,他們要賬,最多就是鬧的面皮不好看,沒有也不能往絕路逼。
說到底,悲劇發(fā)生真正的原因是自己!
想明白的李向陽態(tài)度緩和不少。
"大伯二伯,兔子你們拿著。欠的糧食和錢,我也記著。您二位放心,不出半個月,欠的債,準保還上。"
大伯看了看手里的野兔,又看了看李向陽魁梧的身材,臉色和善了幾分:"也不是急在這一時。老三走得早,這些年你媽帶著你們姐弟不容易。"
"是啊,"二伯也嘆了口氣,"要不是你爹走得突然,也不至于"說到這兒,他頓了頓,"不過你小子有出息,比你爹那會兒打獵的本事都強。"
李向陽點點頭:"多虧兩位伯伯這些年照應。"
這話說得在理。
雖說兩個伯伯勢利,但這些年確實沒少幫襯。
李母在一旁聽著,眼圈微紅。
"那欠的糧食和錢,你看什么時候能還上"大伯還是沒忘正事。
"年前,保準還清。"李向陽語氣堅定。
"行,那我們就等著。"大伯提起兔子,滿意地掂了掂,"有空上我們家吃飯。"
二伯也笑著說:"就是,來二伯家也成。你堂哥最近也想學打獵,改天討教討教。"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李向陽若有所思。
這一世,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了。
晚上李向陽安慰母親不要為了錢發(fā)愁,隨后親自下廚用農(nóng)村大塊醬做了一鍋醬燉林蛙。
飯桌上李母吃著東西,總算安下心來。
但李向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得找點大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