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還送肉來?那小子不會不安好心吧……"陳大娘的聲音里帶著警惕。
她早已將這可憐的女娃當成了自家晚輩,心里只是心疼。
"陳大娘,您想多了,他應(yīng)該就是看我可憐,特意送點肉,您就別操心了。"
孫桂芝解釋完,將野豬肉放在廚房,便回到自己的小屋。
她掏出懷表,在昏暗的油燈下仔細端詳。
表既然送了過來,這說明張子明還活著,至少在不久前還活著。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表面,仿佛這樣就能觸摸到他的體溫。
與此同時,醉醺醺的三人已經(jīng)走出老遠。
"向陽,"趙大勇欲言又止,"我剛才是不是有點唐突了?"
"沒事。"李向陽輕聲說,"你也是好心。"
王二狗這會兒倒是清醒了幾分:"那姑娘真可憐。"
李向陽沒有接話,只是看著漆黑的夜空。
(請)
沉默本身就是一種默契
他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簡單地說聲"可憐"就能概括的。
然而能怎樣?
悲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希望這兩個苦命人還有再見日吧。
回到趙大勇家,王二狗很快就倒頭大睡。
李向陽同樣沒少喝,沒一會也沉沉睡去了。
"哎喲,頭疼。"
大清早,王二狗扶著腦袋從炕上爬起來,看見李向陽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裝。
"醒了?趕緊的,該回去了。"李向陽遞給他一碗熱粥。
"這就走?。?趙大勇有些不舍,"再歇會兒?"
"不了,咱畢竟出來圍獵的,一時不回去,家人的心一直懸著。"李向陽擺擺手,"二狗,真不是我說你,你以后也得注意點家人的情緒。"
"是是是,你說的對。等我醒醒酒哈,下次咱不打獵在過來好好喝。"
王二狗晃了晃腦洞,喝了兩口粥,總算清醒了。
吃過早飯,兩人向趙大勇道別。
王二狗雖然清醒了,走路還是搖搖晃晃的,李向陽見此,索性也不騎車了,推著車跟著他走。
出了村口,走了大約半個點,一個人影突然從路邊的樹林里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