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全國人盡皆知的消息,另一個是來自皇帝私下里口述的消息,你們猜猜,那群門閥世家會相信哪一個?”
“肯定是第二條啊,說起來,也不知道衛(wèi)淵哥哥在干嘛,回京之后就消失……”
南梔無奈搖頭:“父皇一拍腦袋想出重建督天司,其中一大堆的準(zhǔn)備工作都需要衛(wèi)淵完成,他現(xiàn)在可以說是忙得腳打后腦勺……”
原六扇門總部,牌匾換上南昭帝親手所寫的三個大字‘督天司’。
原司隸校尉人員,雖人數(shù)不多,但卻都是南昭帝的親信,哪怕廢物,還是沒被清洗。
督天司,七大部的掌舵人,鎮(zhèn)撫使,原司隸校尉占了三個。
顯然又是南昭帝那一套所謂的帝王心術(shù),制衡……
此時,五百多名換上新衣服的捕快,一個個精神抖擻地站成隊列。
七個部門,所有人都穿著相同款式,但卻顏色不同的錦衣。
錦衣乃云錦中的妝花羅、妝花紗、妝花絹制成,上有摩竭紋,是一種蟒形、龍首、有翼特點的異獸。
造價非常昂貴,但卻是象征權(quán)勢,彰顯身份,威風(fēng)凜凜。
唯一能夠鑒別身份的就是手中的橫刀。
人數(shù)最多的是旗衛(wèi),刀鞘大紅酸枝木,外裹馬皮,官銜正四品。
校尉,刀鞘黑檀木,外裹羊皮,官銜從三品。
每個部門的老大,為鎮(zhèn)撫使,錦衣繡獬豸,刀鞘,花梨木,裹牛皮,官銜正三品。
老石,呂存孝,張龍趙虎四人為副指揮使,著蟒袍,刀鞘小葉紫檀,裹鯊魚皮(珍珠魚),鑲金麒麟紋,官銜從二品。
衛(wèi)淵的官服造價最高,那是一件玄色袞龍袍,繡四爪赤色隱龍,通體用緙絲工藝完成。
緙絲工藝,基本不用針,相當(dāng)于手工織布,要把所有的花紋、圖案、四爪赤色隱龍,全部用織布的方法織上去。
尚方寶劍的劍鞘,也換成了措金排珠魚皮,鑲紅、黑、白、綠、橙、紫、藍(lán)、棕七色寶石,官銜正二品。
老石上前尷尬地道:“義父,織造署的人說,這種錦衣造價太高,超出朝廷給的預(yù)算,需要我們自費一部分……”
“告訴他們要錢沒有,再敢過來要銀子,織造署的所有管事的人頭落地!”
衛(wèi)淵囂張地站起身:“所有人都聽好了,之前六扇門管得了,如今我們督天司能管,之前六扇門管不了的,如今我們督天司還能管!”
“所以諸位都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和權(quán)利,要利用得淋漓盡致。”
“今后,無論門閥世家,王公貴族,哪怕皇子,誰要是看不起你們,直接拔刀就干!”
“干不過回來叫兄弟一起上!”
“對方敢用權(quán)勢壓你們,我衛(wèi)淵必出手,讓對方知道,吾劍利!”
所有人激動地看向衛(wèi)淵,捕快地位低下,被視為“賤業(yè)”,薪資微薄,子孫三代被禁止參加科舉。
他們要比普通捕快強(qiáng)許多,可在官僚面前依然抬不起頭。
衛(wèi)淵話糙,但卻能說進(jìn)他們心坎里,這么多年,終于能夠揚眉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