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嫵冷笑,“你敢坐下去,明天我就把你下放到基層去!換床的錢,從你的薪水里扣!”
顧錦川愣住,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這張床,雖然款式和之前的一樣,但是商標(biāo)都還在,而且看得出來非常新,他瞬間想到什么,怒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我嫌你臟!”
她竟然嫌他臟?
他不過是躺了一下,她竟然連床都換了,顧錦川怒不可遏,就想不顧威脅再次坐上去。
但……
盛嫵說從他的薪水里扣,那怎么行,他剛剛把身上所有的錢湊起來給了音音。
他也不要去基層。
日曬雨淋不說,還根本接觸不到高層,那他什么時候才能入爸爸的眼,坐到屬于他的位置上!
顧錦川指著盛嫵:“算你狠!”
他沒好氣道:“那你說我睡哪兒?”
“客房很多。”
“行,到時候你自己跟爸爸解釋,你就是這么和我培養(yǎng)感情的!”顧錦川冷笑,摔門而去。
“慢走,不送?!笔匙哌^去關(guān)門,正好看見傅宴京上樓,應(yīng)該是剛從公司回來,聽見聲音不放心她。
顧睿跑過去抱住了傅宴京的大長腿,“小叔叔~”
一貫清冷的傅宴京,對上盛嫵和她的兒子后,眉宇總會柔和許多,他摸了摸小家伙的頭,“嗯?!?/p>
盛嫵則抱著胸,與傅宴京對視時,二人都心知肚明,因為顧錦川的回歸,之前默認(rèn)的那件事作罷。
男人薄唇微啟,聲音平靜,顯露出他對她時的一貫溫柔,“明天,有時間嗎?”
盛嫵知道他說的是去湘雅醫(yī)院的事情。
她的眸光穿透了對方的眼睛,這個時候當(dāng)然是事業(yè)為重,而且,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
醫(yī)生要看,但沒那么急!
盛嫵的語氣中帶著多謝關(guān)心的溫柔:“不急?!?/p>
傅宴京好看的眉宇微蹙起來,她那么精明的人,為什么唯獨對自己的身體健康這么隨意?
他看著盛嫵:你是不是太不負(fù)責(zé)了?
哪怕是看在顧睿的份上,也該對自己的身體多幾分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