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jìn)了浴室里,關(guān)門的時候看到陸鈞言仍在講電話。
所以之前陸鈞言在浴室里花了那么多時間并不是在洗澡或暈池了,而是在聊微信吧!
聊到最后不盡興,又打起了電話。
江寧聽出來了,電話里的聲音是楚情雪。
想想之前她還胡思亂想,怕她洗過澡穿睡衣讓陸鈞言看到,會勾起陸鈞言那方面的心思。
然而現(xiàn)在看來,陸鈞言的心思只在楚情雪身上。
江寧擠出一絲苦笑,在心里暗罵自己自作多情。
她洗澡洗了很長時間,這么久陸鈞言肯定已經(jīng)躺下了。
江寧換好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
許是爺爺?shù)姆愿溃S是傭人自作主張,給江寧準(zhǔn)備的睡衣是白色真絲吊帶款,胸口處還點綴了不少精美的水溶蕾絲。
江寧穿成這樣其實蠻尷尬的,幸好陸鈞言早就睡下,背對著她。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午夜零點,江寧也有些困倦。
她在床的另一側(cè)躺下來。
床夠大,所以她和陸鈞言雖是同床共枕,兩個人之間卻隔著些距離,誰也沒有碰到誰。
江寧關(guān)了床頭燈,臥室里一片漆黑。
身邊的陸鈞言呼吸勻稱,一看就是睡熟了,然而累了一天的江寧卻怎么也睡不著。
第二天江寧是被自己定的鬧鐘叫醒,醒來時人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陸鈞言也跟著她一起醒了,她不確定是不是鬧鐘聲吵醒了陸鈞言。
但以前她也是這樣,定好鬧鐘先起床,等到把飯菜準(zhǔn)備好,把陸鈞言的西裝熨好,把陸鈞言的皮鞋擦亮,再叫陸鈞言起來。
江寧正在對鏡化妝,盡可能掩飾自己的黑眼圈。
這時,陸鈞言把一杯冒熱氣的咖啡放在了梳妝臺上。
“我不知道你喝哪種咖啡,就叫王媽沖了最常見的拿鐵?!?/p>
江寧道了聲謝,感覺今天的陸鈞言有點反常。
以前陸鈞言可以給她零用錢,過年過節(jié)可以送她禮物,但絕不會為她端一杯咖啡。
江寧想,這大概還是因為身在老宅,不得不做些偽裝吧!
喝過咖啡后,她精神多了,開始為壽宴忙碌。
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中午,陸陸續(xù)續(xù)有客人上門。
這些客人跟往年沒什么不同,江寧都認(rèn)識。
對方也都知道江寧是陸立鋒的孫媳婦。
要說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今年壽宴多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