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換上一副笑臉帶著兩人走到不遠(yuǎn)處,生怕同僚搶了他的好事。
李幼白拿出一串紅線綁著的銅錢遞過去,“我來找馬狀師。”
“找馬生財?”衙役仔細(xì)打量了一下眼前人,面上有一閃而逝的鄙夷,“前衙正在審案,估計要等結(jié)束了才能進(jìn)去?!?/p>
李幼白又拿出一串銅錢遞過去。
“這邊請這邊請?!毖靡巯残︻侀_的把錢塞進(jìn)懷里,打開后門領(lǐng)著兩人進(jìn)去。
李二打點的關(guān)系是上層,和小鬼沒多大關(guān)系。
來到待客后廳,差役又趕著回去賭錢了,李幼白坐了會,聽到驚堂木的聲音,坐不住便與陳叔走到后臺一角偷看。
案子很簡單,被告入戶盜竊被當(dāng)場抓住,反而出手將住戶打成重傷逃之夭夭。
馬生財是被告狀師,李幼白重點關(guān)注。
他巧舌如簧,講起話來頭頭是道,沒一會白的就說成黑的,入戶盜竊反變成原告栽贓陷害,刻意誣告要訛取被告銀兩。
“是個訟棍,李二怎么會結(jié)交這種人?!崩钣装變?nèi)心反感。
訟棍是狀師的惡稱,意思是唆使別人打官司,他們便借機牟利。
三言兩語間,原告這邊已經(jīng)沒話說了,縣令拿起驚堂木就要拍下,急得原告想要上前伸冤。
馬生財咋呼道:“縣令大人,這廝不僅誣告生事,還不服判決圖謀公堂行兇,刁民??!”
原告狀師不發(fā)一言,他的到來不過是個過場,李幼白站在后臺看得清清楚楚,全程下來原告狀師都沒說過幾句有用的話。
縣令打了個哈欠,命人將原告拖下去,隨后拍下驚堂木,宣判原告誣告杖刑二十,賠付被告紋銀十兩。
交代完刑罰,一片威武聲中縣令快速離開前堂,烏泱泱一群小吏跟上。
馬生財收拾物件與原告狀師走向后臺,相談甚歡。
衙門口看戲的人群一言不發(fā),似乎是有人不太相信案件的真實性,就在此時,人群中忽然有人爆發(fā)出掌聲。
“縣令大人大公無私,判得好??!”
隨著他的話出來,周遭百姓稀稀拉拉隨后大片跟著叫好,直到被告被打暈過去丟到衙門外,他們才收聲離去。
李幼白看恍然驚覺,原來是人民群眾里出現(xiàn)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