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仿制。
四人恍然。
理應(yīng)如此,狀元樓再是不濟,到底是七十二正店之一,正店名肴豈是尋常小店可比?
東京食肆素來效顰成風(fēng),凡正店推出新菜,必有無數(shù)小店爭相效仿;然形似易得,神韻難求,菜雖同名,滋味差別卻不可以道里計。
不過,出乎林希的意料,這道荔枝腰子的賣相著實不壞,不僅腰子所呈現(xiàn)的荔枝形和狀元樓的一般無二,醬色之稠、香氣之濃甚至猶有過之。
可盤中獨缺芫荽,終非本味。
六人執(zhí)筷品嘗,細(xì)嚼慢咽間,但覺酸、甜、咸、鮮諸味在唇齒間絲絲交織,竟融為某種既熟悉又珍貴的滋味……
林希和林旦在福清老家時常啖荔枝,對這滋味自不陌生;王汾和胡宗愈雖只嘗過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亦對此印刻深刻。
來自荔枝產(chǎn)地的二蘇更不必說,蘇軾立時拍案叫絕:“好一道荔枝腰子!形神俱肖,竟得真味矣!”
腰子就得趁熱吃,蘇轍悶頭吃菜,可一碟的量委實太少,轉(zhuǎn)眼便吃干抹凈,頓覺意猶未盡,恨不得再來一碟,到底是忍住了。
鮮果倒是無妨,熱菜卻不便再續(xù)。
端起涼茶冰一口,忍不住問:“莫非狀元樓的荔枝腰子更勝此一籌?”
四人面面相覷,有片刻的沉默。
終是林希停箸沉吟:“子由今后若是想吃荔枝腰子,但來此間足矣。至于狀元樓,除卻荔枝腰子,尚有數(shù)道招牌菜值得一品……”
午間用餐高峰來臨,店外烈日高懸,川味飯館里同樣熱火朝天。
吳建軍不時進(jìn)廚房催菜:“六號桌的熗炒鳳尾——”
“在炒了!”
李二郎也連聲催促:“掌柜的,須上第四盞了!”
“走菜!沒叫你!爸,走菜!”
謝清歡將鹵好的鵪鶉撈出分裝。
宋朝的上流社會將鵪鶉視作大補食材,特別有助于房事,故而凡宴飲必食鵪鶉。當(dāng)今這位官家因為無后尤其信這個,一席酒宴上個七八道鵪鶉,亦不足為怪。
吳銘也入鄉(xiāng)隨俗,為六人準(zhǔn)備了一道香鹵鵪鶉。
謝清歡接著將熗炒鳳尾裝碟,喊道:“二郎,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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