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嚇一跳,抬頭看她:“作甚?”
“呃……我內(nèi)急!咱們快些走罷!”
“……”
三人走走停停拜拜,回到攤位時,尚未敲鐘,便坐下來歇口氣。
閉市在即,寺內(nèi)已不剩多少游人,許多商販也已收攤回家。
張六郎的水果攤生意不錯,中午加下午不到六個小時,他挑來的水果便已賣出大半。
六郎很會來事兒,拿了三個金桃贈予三人品嘗。
師徒倆本來是拒絕的,謝清歡這幾天沒少吃蟠桃,嘴給她養(yǎng)刁了,凡間的桃子既不夠甜又不增壽,有甚吃頭?
然而盛情難卻,師徒倆最終還是收下了。
李二郎倒是大喇喇接過,拿手搓了搓表面,張口便咬。
“當(dāng)——”
酉時的鐘聲乍響,張六郎即刻收攤。吳銘如約退還押金,二人交割清楚后,六郎道一聲“再會”,便挑起擔(dān)子離去。
吳銘仍雇了三個腳夫幫忙搬運貨物。
恰逢閉市散會時分,人流如織,道路擁堵一如來時。
留下謝清歡看守攤子,吳銘五人一路擠擠挨挨,總算出了大相國寺山門。
車夫早已駕著太平車在約定地點等候。
貨物上下搬運了兩趟,耗去小半個時辰,這才悉數(shù)裝載完畢。
付清腳夫辛苦錢,三人登上太平車,沿來路徐徐駛?cè)ァ?/p>
望著沿途熙攘的人潮,吳銘心下暗忖:下回再來大相國寺設(shè)攤,大可提前收攤,沒必要擠這晚高峰。
過了州橋,人流分散,行進(jìn)速度漸漸快了起來。
駛出朱雀門,回到熟悉的麥秸巷,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醉翁家的仆從守在吳記川飯的門前。
吳銘樂了,心想醉翁真是個老酒鬼,今日也要飲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