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頁）

但最危險的其實是按在他肩膀上的爪子，只要小氪扯一下，企鵝的后脖子某塊脆弱的地方立刻會斷裂。

一擊斃命，捕食者最親睞的手段，也是獵物們能得到的最干凈最體面的死法。

“別殺他?！彬饌b看出雪豹在蠢蠢欲動。

嘖。

小氪無趣地將嘴合上，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巴正在滴落的血液。

蝙蝠俠單手將企鵝提起來，仔細(xì)觀察對方糊了一層藍(lán)色顏料的皮膚，盡管面罩還帶著，但卻遮不住那像是半融的冰淇淋球一樣的鷹鉤鼻。

企鵝的鷹鉤鼻隨著他說話一抖一抖，“你要是把我關(guān)進去，好、好多哥譚人、會失業(yè)?！?/p>

蝙蝠俠沙啞著聲音說道，“鏟除了你們這些毒瘤，哥譚只會更加繁榮?！?/p>

警笛聲在樓下響起，自然是蝙蝠俠叫來的。平常他會親自押送罪犯，但今晚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戈登帶著十幾名警察從樓下沖上來。其他的人分頭對這棟建筑展開地毯式的搜索，警長自己則來到樓頂，咔噠兩聲，給企鵝拷上手銬。

“謝了。”戈登看著蝙蝠俠。

蝙蝠俠一擺手，從窗戶跳出去。小氪也心情很好地用尾巴拍了拍警長以示告別，可惜只收到了對方便秘一樣的臉色。

唉，到底不是所有人都像是蝙蝠俠一樣，能對一頭自由外出的猛獸接受良好。

蝙蝠俠今晚的最后一個目的地，就是之前的那座化工廠。

當(dāng)大門再一次打開，里面的模樣大變。那些植物都沒了，就連尸體都被處理掉，只剩下早就不再運轉(zhuǎn)的機械、殘破的地板，跟坑坑洼洼的墻壁。

毒藤女獨自站在正中央，從蝙蝠俠手中接過那一顆種子。

她嗅了嗅，露出滿意的表情，“是真貨。”

“交易達成?！彬饌b說道，“現(xiàn)在，離開哥譚?！?/p>

毒藤女秀眉一瞥，嘟起嘴。直到這時，人們才會發(fā)現(xiàn)她除了一頭火紅的長發(fā)外，還有著深紅的豐唇。

她點點唇，眨眨眼，暗示：“你難道沒有其他表示？”

蝙蝠俠靜靜地看著她。

毒藤女試探地伸出大腿，卻在碰到男人的那一刻被他毫不留情地用蝙蝠鏢割出一道深痕。

綠色的血液從里面流出來，但是很快就凝固住，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fù)原。

蝙蝠俠面罩下露出的下巴比月光還要冷硬，“不要我再重復(fù)一遍，離開我的哥譚。”

她嘖了一聲。

“無趣?！?/p>

下一刻，一根藤曼從毒藤女袖口里伸出來，纏繞在房頂上，一扯，她就上到房梁，將屋頂破開一個大洞，跳出去。

她離開了，根據(jù)約定，只要他幫她得到枚珍惜的種子，她就會永遠(yuǎn)離開哥譚，不再干涉這里的任何事。

這可比最后被蝙蝠俠送進監(jiān)獄要好得多，而對于蝙蝠俠來說，一個永遠(yuǎn)離開的罪犯也比一個時時刻刻可能逃出監(jiān)獄的罪犯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