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馳逸以為自己提起了他不愿回憶的記憶,他就要走了,心里有點空落落的。
但沒有想到,周哲驍卻一把將他環(huán)抱住了,下巴靠在了他的頸窩里。
他把夏馳逸抱得很緊很緊。
那段逆流而上尋找存在感的時光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他的上輩子好像就一直在證明自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這種證明,一直很孤獨。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說“這就是你的巔峰”,而他卻不遺余力繼續(xù)向前進,越是向前,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就越少。
“所以這一次,我沒有辦法抱著什么‘快樂籃球’或者‘刷經(jīng)驗值’的心態(tài)去打球,我要贏。如果整個世界都認為東南礦大是我們的絆馬繩,我們就一定要跨過去。然后我要對那個袁庭軒說——別想當然了,收起你的傲慢?!?/p>
周哲驍埋在夏馳逸的頸窩里,他笑了。
溫熱的氣息一遍又一遍像海潮一樣涌向夏馳逸的皮膚,在他的血液里推波助瀾,他想要不斷向上涌,哪怕與地心引力,哪怕與一切定律為敵,迫不及待沖向天際。
“那你呢?你有什么想要的嗎?”夏馳逸側(cè)過臉,好奇地問,“雖然有劉溯塵和楊懷煜這樣的高手在,但他們畢竟還年輕,對于你來說……大學生的一級聯(lián)賽是不是很無聊?”
“我想要的,不只是崇拜?!?/p>
說完,周哲驍就放開了夏馳逸,拿了換洗衣服就要去浴室了。
夏馳逸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又被對方給吊住了。
之前在電梯里的那個問題還沒有答案,周哲驍又扔下了新的誘餌。
“不只是崇拜?那你還想要什么?”夏馳逸二話不說跟進了浴室里。
周哲驍把防水袋掛上,當著夏馳逸的面就把t恤脫掉了,肩背線條繃起,腹肌就像被鑿刻出來一樣清晰,夏馳逸的視線毫不遮掩地巡視起來。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敝苷茯斢醚凵袷疽饬艘幌麻T口。
夏馳逸卻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對方,意思是“你不說,我就不出去”。
誰知道周哲驍走到了夏馳逸的面前,直接扯開了他運動褲的腰繩。
“喂,你干什么??!”
“你不出去就是要一起洗。我?guī)湍忝?。?/p>
說完,周哲驍?shù)氖种敢呀?jīng)勾住了夏馳逸的褲腰。
“鬼要跟你一起洗??!”
夏馳逸拎起自己的褲腰,迅速撤離現(xiàn)場。
“把門關(guān)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