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程清露出了內(nèi)疚的表情,“凌教練正忍受著痛苦,我們不該拿他開玩笑的?!?/p>
兩人在手術(shù)室外的長椅坐下,焦穎風(fēng)還拿出了手機,“程老師,你喝點什么?拿鐵?卡布奇諾?還是奶茶?”
程清搖了搖頭:“我喝不下……”
焦穎風(fēng)又問:“你是被他剛才的樣子給嚇到了?”
“是啊,凌教練都交代遺言了?!?/p>
“……我陪他去拔牙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
“問題是下一場比賽該怎么辦?。堪凑召惓贪才?,明天是慶大和西北科技大學(xué)的比賽,比完之后休息三天,就是準決賽第一場了??蛇@樣算下來,我們凌教練還不能出院吧?”
焦穎風(fēng)深吸一口氣:“你們教練組里是有我名字吧?”
“啊,是的,一直掛著你的名字呢。”程清眼睛一亮,“所以焦教練,你會來幫忙?”
“看情況吧。還好這些天和隊員們打了交道,彼此之間也不算一無所知。”
而且他也經(jīng)常陪著凌煥臻研究自己的隊員以及對手的打法,雖然隊員們覺得跟他之間有些陌生,他卻對每個隊員了若指掌。
當天中午,隊員們在自助餐廳吃飯的時候,都憂心忡忡。
夏馳逸端來了海鮮粉絲煲,只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反倒是旁邊的周哲驍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一轉(zhuǎn)眼就干掉了半盆。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凌教練嗎?”
周哲驍搖了搖頭,“他已經(jīng)活得比我久了?!?/p>
葉朝影也在長吁短嘆,“不知道老凌情況如何啊,這么久了,群里也沒有什么消息,該不會下病危通知書了吧?”
帥北還有杜河也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不語。
直到沁城大學(xué)的人過來,柯巖拉開了葉朝影旁邊的椅子,一條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兩個人的腦袋靠在一起。
“沒消息、不知道、別問我……”葉朝影還沒等柯巖開口就先給出了答案。
楊懷煜也看了一眼夏馳逸的海鮮煲,神色凝重地說:“你們凌教練被送上救護車的消息已經(jīng)在各大球隊之間傳遍了。他到底怎樣了?現(xiàn)在各種離譜傳言都有?!?/p>
“啊?哪些離譜傳言?”
“有說他堅果過敏差點嗝屁的,有說他在浴室里搓澡不小心滑倒還坐在了沐浴露上的……”
“沐浴露不是鑲墻上嗎?那么高怎么坐得到?”
“所以說是離譜傳言啊。還有說他女扮男裝,其實已經(jīng)懷孕8個月,早產(chǎn)發(fā)動的……”
“這條是你傳出來的吧。”
“所以到底怎么樣了?我們?nèi)谓叹氄f了,準決賽難度不一般,你們要是沒了主心骨,那恐怕就得被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