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云氏的溫柔攻擊下,別說回擊了,甚至都喪失了思考能力,立馬點頭應(yīng)承道:“行,都聽你的,我這就去跟娘說一聲!”
周氏正做著發(fā)財?shù)拿缐裟兀弥剖系哪锛胰艘惨獡胶瓦M來分一杯羹,她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這門發(fā)財?shù)纳馐撬l(fā)現(xiàn)的,憑啥要帶上云氏的娘家人啊?這跟把手伸進她的錢袋子里面搶錢有什么區(qū)別?
可惜,這份不服氣,在戀愛腦兒子面前,完全沒有分量可言。
周氏氣得腦門疼,半宿沒睡著覺。
同樣半宿沒睡成覺的還有沈玉樓。
她在給趙四郎做手套。
跟原主一樣,沈玉樓也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里面。
她沒有無憂無慮玩耍的童年,連上大學(xué)的機會都沒有,高考結(jié)束后,她以遠超一本的超高分數(shù),進了一所民辦技校。
因為這樣能拿到校方b設(shè)置的高額獎學(xué)金。
偏心的父母賣了小女兒的前程,給自己的兒子換回了一輛車。
進了技校后,她便開始為一日三餐奔波,舍友們描眉化妝談朋友,她在學(xué)校食堂洗碗掃地;舍友們假期間天南地北的旅游,她忙著在飯店的后廚切菜配菜做兼職……
光是養(yǎng)活自己,都累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哪有時間去做什么打發(fā)時間的小手工玩啊。
不過好在原主有一身針線活的好底子,沈玉樓上手的還算順利。
就是家里面的油燈太暗了,豆苗大的一丁點光,這讓用習(xí)慣了明亮電燈的沈玉樓有些不適應(yīng),所以活做得有點慢。
不知不覺夜深了。
不知不覺公雞也開始打鳴了。
雞叫第三遍的時候,沈玉樓終于做好了一雙手套。
翌日,到了工地那邊,沈玉樓一邊架灶生火,一邊留意著河堤那邊的情況,看見勞丁們停下來歇息,她趕忙揣著手套去找趙四郎。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東西,樣子丑了些……趙大哥,你戴上試試?!?/p>
沈玉樓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手套做得確實算不上多精致,也就是勉強能入眼的質(zhì)量。
她生怕趙四郎會嫌棄。
可趙四郎又怎么可能會嫌棄呢?
男人捧著那雙還帶著她體溫的手套,再看看她眼眶下面的青烏,氣得想把她扛起來扔到床上塞進被窩里,強行令她入睡補覺。
他又不是嬌滴滴的姑娘家,手上磨出幾個血泡有啥要緊的?哪就至于要讓她熬夜為他做手套了!
沈玉樓卻不認同他這種觀點,認真反駁道:“怎么不要緊?雖說你是男人,不用太在乎那些外在皮相,可你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手上磨出血泡來,你也會疼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