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沈玉樓險些被人一棍子打碎腦袋后,趙四郎便特意打磨了不少碎瓷片揣在身上,以免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他來不及營救。
今天剛好派上用場。
這一刻趙四郎無比慶幸,慶幸提前做了準備,不然今日怕是又要……
他不敢往下想,一腳踹在綁匪頭子身上,與此同時,指間又是兩片碎瓷片飛出去,精準地打進正要破窗而逃的絡腮胡子腿上。
后者吃痛,一個前撲摔倒在地,但是卻不死心被抓,依舊掙扎著要去跳窗戶。
被趙四郎一腳踹倒的綁匪頭子也從地上爬起來,摸出把短刀揮舞。
張阿武忙招呼手下的人:“快快快,把這倆賊人給我拿住!”
一群衙役立馬沖過去拿人。
身周響起兵器相撞的叮鐺聲,以及拳打腳踢聲和男慘叫聲。
空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屋子一下子喧鬧起來,驚起了一屋子的灰塵。
趙四郎擔心沈玉樓被波及,忙將人拉進懷里護住。
兩個綁匪再厲害,也抵擋不住二十多個衙役的圍攻。
兩人很快便被五花大綁住。
直到這時,沈玉樓才反應過來,她顧不得去看那兩個綁匪如何,忙問趙四郎:“趙大哥,你……你們什么時候過來的啊?”
她有種預感。
她預感趙四郎他們應該早就過來了。
因為趙四郎呼吸平穩(wěn),不像是一路飛奔過來的。
就連趙大郎的呼吸都很正常,并沒有大喘氣的情況。
要知道,趙大郎其實跟她一樣,身子骨都算不得強健,別說飛奔疾跑,就是多走點路,都要氣喘吁吁。
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他們可能老早就過來了。
那她剛才說的話,趙四郎豈不是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