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夏朝病床上的江耀又看了會兒,才跟著陳硯川下了樓。
回江家的一路上,陳硯川都沒作聲。
許長夏偶爾朝他看了兩眼,陳硯川都在看手上需要簽署的文件。
快要到江家老宅門口時,陳硯川從文件夾底下抽了張空白a4紙出來,在上面唰唰寫了幾筆,遞到了許長夏手上,道:“上面是我辦公室號碼,下面是我家里號碼,有事給我打電話?!?/p>
“江老這幾天在北城開會,我會留兩個人給你,以防不時之需,有需要隨時可以去我辦公室找我,我這些天都在杭城?!?/p>
“還有,從明天開始,你正常去學校報道上課,由我的人接送。我相信如果阿耀現在清醒著的話,一定不希望耽誤你的學習?!?/p>
陳硯川的這些安排,一是根據之前江耀去y國前叮囑過他的,二來,學校比家里安全些。
許長夏看著他冷靜的樣子,猜想這一切應該都是他深思熟慮之后的安排,想了想,點頭回道:“那我明天回學校去上課?!?/p>
“另外,香江那邊,我會用我的辦法盡快查出線索,你一個小姑娘,不要插手其中。”陳硯川見她要下車,斟酌了下,又低聲叮囑道。
“好,我知道了,謝謝舅舅。”許長夏點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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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就守寡
陳硯川看著許長夏下了車,看著何嫂和她一塊兒進了江家老宅,才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江耀有沒有事情他不是很確定,但,剛才他在醫(yī)院里看了下那些儀器上的數據,都很正常,不像是一個腦出血重癥病人的樣子。
或許上面有什么特殊安排。
再加上,許長夏在他面前說話很有條理,很冷靜的樣子,完全沒有正常十八九歲不諳世事隨時要當小寡婦的小姑娘的驚慌失措。
他跟江耀之間,也算是有默契。
江耀此刻躺在病房里,許長夏孤苦伶仃沒人照顧,早上許長夏向他求救的那個電話,應該是江耀在向他暗示,讓他幫忙照顧好許長夏。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這一切,都是他多疑多想,照顧好許長夏是他之前就答應過江耀的事情,他絕不會食言。
……
許長夏回到家里時,江連舟正坐在會客廳里。
“夏夏?!苯B舟隨即先叫了她一聲。
許長夏站在會客廳門口,緊抿著唇看著江連舟,沒作聲。
何嫂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朝許長夏小聲道:“先生不知道大少爺在哪間醫(yī)院,所以過來問問你,等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