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這樣的事兒,也只有江耀能安慰得了許長夏,何嫂就不打擾他們了。
她下了車,又回頭敲了敲車窗道:“明天中午我去給你們煮飯啊!”
省得他們兩個自己煮,浪費了這得之不易的獨處時間。
她說完,又擦著眼淚自言自語道:“還好少爺是騙我們的,還好沒事兒,還好是及時趕回來了……”
剛才江耀如神兵降臨一般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何嫂是又驚喜又驚嚇,直到此刻事情過了,才后怕不已地自己一個人哭了起來。
要不然,許長夏在江耀不在的時候出了事兒,讓他們可怎么交待?
對方可是九個大男人??!
許長夏隔著車窗看著何嫂叫了輛三輪車離開,她看到何嫂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心里也不免有些五味雜陳。
“我媽不知道吧?”她收回了目光,朝身旁的江耀輕聲問道。
江耀低聲應(yīng)道:“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許長夏這才松了口氣。
何嫂都嚇成這樣,許芳菲要是知道了,還不知要嚇成什么樣子。
“反正我也沒事兒,那就不要告訴她了,這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免得她擔(dān)驚受怕?!彼肓讼?,又朝江耀道。
江耀卻沒吭聲,只是用剛才去旁邊藥店買來的消毒水和紗布,替她一點一點地擦去手上的血跡。
半晌,忽然開口朝她輕聲問道:“那你呢?你就不怕嗎?”
在他還沒趕到的時候,他不敢想許長夏到底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恐懼,哪怕她再堅強(qiáng)。
許長夏怔怔地看向他。
有些話,江耀想對她說已經(jīng)很久了。
剛才差點兒被九個壯漢欺負(fù)的人,是她,而不是旁人,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旁人來安慰她,而不是許長夏去安慰旁人,一味地去替別人著想。
她也不是鋼鐵做的,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遇到什么事兒她都自己一個人扛著,一個人把苦水往肚子里面咽。
這樣是不對的。
“更何況,我們兩個人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你能清楚認(rèn)知到這一點,以后無論什么事情,我們兩個一起扛?!彼D了頓,抬眸看向她,朝她溫柔而又堅定道:“有什么委屈,你必須要和我說。”
幾乎是江耀這話剛落下的同時,許長夏含在眼眶里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雖然她知道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可江耀不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