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坐回警車,他照規(guī)矩坐在隋婧與袁學海之間,扭過頭,從后車窗看著林學同像雕像般站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動不動,禁不住嘴角翹起一縷淺笑。
“你在笑什么?”隋婧嚴肅的盯著蕭良問道。
“我又做了一件好事啊——雖然相比較前幾天將袁隊長從著火的警車里救出來,我今天做的這件好事是有些微不足道,但到底做了好事,讓我感到很滿足?!笔捔夹χf道。
袁文海直想翻白眼,扭頭看向車窗外,都不想看蕭良一眼。
隋婧有些擔憂的問袁文海:“袁隊,林學同知道一些事,會不會搞出什么事情來?”
她有些后悔都到這一步還被蕭良牽著鼻子走,生怕林學同受蕭良慫恿做出什么事情來——按說,這次他們又違反了紀律。
“沒什么,”
袁文海不以為然的說道,又有些好奇的問蕭良,
“你既然知道林學同這個人可能早就知道他老婆跟肖裕軍有些什么,你為什么不先過來找他?”
蕭良對袁文海的疑問,只是笑了笑,未置可否,相信他能明白里面的道理。
這個世界并不總是講道理的。
前世林學同在知道女兒遭肖裕軍侵犯,都拿刀趕到云社砍傷肖裕軍,但除了害他自己病死獄中,最終又能拿肖裕軍怎么了?
前世就算證據(jù)不足,他還不是在看守所被關(guān)押了半年?
顧培軍事后難道沒有公開舉報肖裕軍嗎?
有些事是沒有辦法找誰講道理的。
當然了,他重生回到九四年,短短幾天已叫云社的局勢發(fā)生微妙而根本的改變,這時候慫恿林學同再站出來狠狠踩上一腳,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即便蕭良心里不怎么瞧得起汪興民,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圍繞汪興民這些人轉(zhuǎn)的。
確認汪興民的態(tài)度是否發(fā)生改變,要遠比找林學同重要得多,林學同只是他的一枚備手棋。
現(xiàn)在將這枚備手棋打出去,主要也是防止肖裕軍有掙扎的可能,盡最大可能一次就將肖裕軍送進去。
蕭良靠上車椅后背,開始閉目養(yǎng)神,也默默感受著捷達車身狹小的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