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就拉著梁秀蘭離開。
經過我時,梁秀蘭挑釁瞥我一眼,
“活該。”
到了紡織廠,梁秀蘭搶在我前頭交上推薦信。
事了,她還不忘在我耳邊低語。
“你那個早死的父親還是很有用的,替我謝謝他?!?/p>
“是嗎,希望你不要后悔?!蔽乙е馈?/p>
“我后悔什么?”
梁秀蘭故意在我面前擺弄她的新手表。
“看到了嗎,這是陸野哥買給我的?!?/p>
梁秀蘭看著正在和負責人交涉的陸野,嘴角上揚。
“你知道你每年的撫恤金怎么沒的嗎?在我這里呢,陸野哥就怕我沒錢吃肉?!?/p>
“他還說我嬌貴,就得好好寵著。而你,只配吃糠咽菜?!?/p>
我眼底翻涌出滔天恨意。
梁秀蘭確實總是穿新衣,村里的姑娘都是面黃肌瘦,只有她紅光滿面……
我當時只以為是她父母疼她。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花著我的撫恤金吃好喝好。
想到這,我對陸野的恨意更多了幾分。
負責人還在仔細檢查證件。
沒人注意到,負責人眉頭越皺得深。
見我臉色緊繃難看,梁秀蘭笑得前仰后合。
陸野時不時用余光睨我一眼,似在警告我不要多事。
彼時,紡織廠門口聚了不少來采訪的記者。
梁秀蘭和陸野擠到最前頭。
梁秀蘭甩了甩油亮烏黑的頭發(fā),對著鏡頭露出故作堅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