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人多卻安靜到可怕,這么多人,卻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一絲。
所有人都默默承受著陸宴澤的憤怒。
驀地,啪的一聲響,將所有人心里繃著的那根線給敲斷了。
“都是飯桶,一屋子的人監(jiān)視兩個人,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那女人也能懷孕?我花那么多錢養(yǎng)著你們,你們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陸宴澤簡直恨得要命。
眼見著,今天差一丟丟就把陸宴深再次給弄到國外去,那小子都已經(jīng)要登機了,竟然就是那么巧,最后時刻,接到了謝晚棠的求救電話。
如今,謝晚棠還懷了孕。
陸宴深要當爸爸了,奶奶是不會讓陸宴深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去國外的。
他知道。
所以,他才會如此憤怒。
努力了這么多年,一切本該都很順利,這該死的陸宴深,該死的謝晚棠……
陸宴澤憤怒的雙手緊握成拳,那拳頭上的青筋,凸凸的可怕。
還有那陸柔柔,這么多年寵著她,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
不過是挨了兩巴掌,有什么不能忍的?
就算真不能忍,就不能把今天忍過去嗎?
等陸宴深不在謝晚棠身邊的時候,那一個鄉(xiāng)下女人,還不是任陸柔柔搓圓捏扁?
他媽的,全都是飯桶。
陸宴澤還不解恨,將書桌上所有的一切,全都推在了地上。
管家一行人,誰都不敢吭聲。
誰都沒想到,謝晚棠在他們嚴防死守之下,還能懷孕。
發(fā)泄完憤怒,陸宴澤慢慢的恢復(fù)平靜,眉眼的憤怒消散,又回到平時謙謙君子的模樣,眼底的猩紅也消失了。
剛剛陰鷙得像個從地獄來的修羅,這會兒又像個溫和憂郁,沒有任何攻擊力的王子。
然而,只有見過陸宴澤兩面的人,才會知道。
王子只是陸宴澤的表象,他的本質(zhì)是修羅。
“現(xiàn)在,好好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陸宴澤點了一支煙,慢條斯理地吞云吐霧。
他需要重新了解對手的情況,然后再重新謀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