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溫室內(nèi)長大的,所以,他沒有像陸宴深那樣,有在外面撒著歡跑來跑去的機會。
他皮膚白,陸宴深皮膚黑。
可沒人知道,他多羨慕陸宴深的膚色。
也羨慕陸宴深有個健康的身體以及他求而不得的健全人生。
“你們都回去吧,我進去看看棠棠。”老夫人對其他陸家人說。
陸夫人跟陸柔柔都不想進去看謝晚棠,她們之所以過來,只是想看看,謝晚棠會不會流產(chǎn)。
倒是沒想到,她挺命大的,肚子里的小賤種也挺命大的。
不過,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
躲得了這一次,就不信她還能躲得了下一次。
陸宴澤陪著老爺子守在門外。
病房里,謝晚棠沒睡,睜著一雙大眼睛,雙眼無神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她在發(fā)呆。
聽到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謝晚棠轉(zhuǎn)過頭來,就看到陸老夫人。
“奶奶——”
謝晚棠有氣無力地喊,嘗試著坐起來。
老夫人健步如飛,上前阻止,“棠棠,別起來,躺著,好好躺著,醫(yī)生說這次要好好的保保胎,你可不能再受刺激了?!?/p>
“奶奶,對不起,讓您擔心了。”謝晚棠道歉。
“傻話,你肚子里懷的可是我們陸家的下一代,如今,你是我們陸家的大恩人,不管是誰,都得順著你,誰讓你不順,奶奶絕對不放過他。”
“謝謝奶奶?!?/p>
“不謝,奶奶才要謝謝你,今天晚上,宴深那小子可能沒辦法來替你守夜了,你有沒有人選,要沒有,奶奶替你找個可靠的護工,怎么樣?”
老夫人也是心疼謝晚棠,陸宴深被帶走后,這丫頭身邊,連個可靠的人都找不到了。
“不用了,我讓秋秋辛苦一趟,秋秋是我閨蜜?!?/p>
“奶奶,可以嗎?”
“當然可以?!崩戏蛉嗣奸_眼笑地答應(yīng)。
謝晚棠給許硯秋打電話,許硯秋那家伙,接到電話,馬不停蹄地就趕來了。
看到許硯秋,老夫人深知是個可靠的,叮囑交代了幾句,便安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