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過,就當(dāng)我替晏陽賠罪。”沈長澤擺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此做的緣由是心疼她,也想趁此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爹爹……”晏陽揉著眼喚了一聲,他困了,想回去睡覺了。
沈長澤見狀,對楮玉道:“送少爺回攬云院?!?/p>
“是?!辫耦I(lǐng)命,拉著晏陽退下。
檀玉不想走,被楮玉硬拉走了。
夫人已經(jīng)空守了六年,不能再空耗下去了。
屋內(nèi)只剩下姜舒和沈長澤,她不由想起六年前嫁入侯府那晚。
那時她剛及笄,年歲尚小,面對高大英俊的沈長澤忐忑又羞澀,緊張的兩只手都絞紅了。
看出她的無措,沈長澤沒有碰她,以出征還有諸多事宜需要準(zhǔn)備為由,離開了新房。
掌家
“在想什么”見姜舒愣怔出神,沈長澤不由好奇。
“觸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苯婊厣瘢辉賾浵?。
“這幾年委屈你了,以后我會好好補償你?!鄙蜷L澤努力回想,卻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樣。
姜舒笑笑,不予置否。
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用舞劍握槍的手小心翼翼的給她敷手,說不觸動是假的。
為了掩藏心中的悸動,姜舒隨口扯了個話題:“邊關(guān),戰(zhàn)場……是什么樣的”
“烽煙黃沙,狂風(fēng)寒雪,刀光血影,尸橫遍野……”沈長澤口中的邊關(guān)很不美好。
姜舒垂眸,瞧見沈長澤手背上有條細細的疤痕,于是問他:“你這些年是不是很艱難”
聽她關(guān)心自己,沈長澤心頭一震,喉結(jié)滾動嗓音沙啞道:“第一次上戰(zhàn)場,我被戰(zhàn)爭的殘酷驚到,一愣神給了敵人可趁之機。危急時刻師父擋在了我面前,彎刀刺穿他的胸膛,滾燙的血濺了我一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