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瀾當(dāng)然知道沈母不是來尋她,她是故意的。
姜舒和孫宜君也心知肚明,好整以暇的坐著看戲。
“勞沈太夫人掛心,我兒命大已無礙了。只是我聽說上元燈會令孫還上街游玩了,靖安侯府可真是威風(fēng)啊?!?/p>
郁瀾輕飄飄一句話,嚇的沈母冷汗涔涔。
“長公主恕罪,此事我并不知情,事后也已嚴(yán)厲訓(xùn)斥?!鄙蚰付哙轮ベr罪,生怕郁瀾深究。
這事雖已過去,但郁瀾若要追究,誰也無法阻攔。
更重要的是,私自出府往輕了說是孩子貪玩父母一時心軟,往重了說那可就是恃功生驕蔑視皇威,后果極重。
“一次無心,二次便是有意,沈太夫人可要好生管束。若再有下次,怕就不是沈侯挨二十板便能揭過了?!庇魹懮裆藝?yán)的警告。
沈母趕忙應(yīng)是,連聲保證。
郁瀾擱下團扇喝茶,喝完見沈母還未走,便蹙眉道:“沈太夫人還有事兒?”
沈母望向姜舒,強笑道:“我想同姜姑娘說幾句話?!?/p>
“哦?那便趕緊說吧,我們還有事兒呢?!庇魹懘叽?。
沈母瞧向姜舒,心想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也好,如此將話挑明鬧開,姜舒就別無選擇了。
“舒兒,你離開侯府后,老夫人便一病不起,天天念叨著你。長澤時常去聽竹樓枯坐,悔恨思念……”
沈母說了一大堆,聽的姜舒幾人皺起了眉。
“沈太夫人到底想說什么?”姜舒聽不下去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p>
沈母自顧自的在姜舒身旁坐下,拉著她的手道:“舒兒,我們都念著你,長澤他也心系于你?!?/p>
“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否原諒長澤,讓他再次求娶?”
“你放心,我們不會嫌棄你著男裝日日拋頭露面,也不約束你經(jīng)商。只要你重回侯府,你想做什么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