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珂伸手,慈愛的摸了摸陸歲安的臉和手。
對這個(gè)女兒,他心有愧疚,便越發(fā)疼愛。每次陸歲安生病,陸鳴珂對沈清容的厭恨便多一分。
看他面色不對,蘇柔猜到原因,把孩子哄睡后交給下人。
待屋中只剩下兩人后,蘇柔問:“父親母親可是氣著了?”
“嗯?!标戻Q珂沉嘆,心力交瘁的揉著眉心。
蘇柔溫聲道:“夫君不必過于憂心,我看王妃寬和大度,并未往心里去。”
陸鳴珂搖頭:“我和父親煩心的不是這個(gè)?!?/p>
姜舒和郁崢是為籌糧而來,封侯和敲打,都是為了逼陸家全力相幫。
恩威并施,沈清容這蠢貨,剛好給了人由頭。
陸鳴珂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即休了沈清容將她遣送回靖安侯府。
可眼下陸家剛封侯,無數(shù)雙眼睛都盯著陸家,一言一行都需慎之又慎。
蘇柔觀察著陸鳴珂的神色,揣摩道:“可是為籌糧之事煩憂?”
陸鳴珂點(diǎn)頭。
蘇柔道:“若有需要,可請父親幫忙。”
官道她不懂,但商道,她耳濡目染也懂一些。
陸鳴珂聞言抓住蘇柔的手,面上露出舒心笑意:“還是柔兒好?!?/p>
兩相對比,更覺蘇柔體貼可心。
蘇柔笑笑:“夫妻一體,能為夫君排憂解難,我很高興?!?/p>
若毫無益處,陸家也不會(huì)同意陸鳴珂娶她。畢竟商賈出身,實(shí)在低微。
但有了姜舒這個(gè)楷模在前,蘇柔又覺得,再低微的出身,也能靠聰明和本事活的漂亮。
她既嫁了陸鳴珂,那陸家的尊貴便是她的尊貴,但有所需,她自得傾力相助。如此,她在陸家的地位才能穩(wěn)固。
夜色漸深,整個(gè)陸府歸于沉寂。
姜舒躺在郁崢懷里,同他說了晚宴時(shí)的事。
“你做的很好,陸侯父子今夜怕是難眠?!庇魨槳?jiǎng)勵(lì)似的吻啄了下姜舒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