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姝捏緊拳頭,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此生做過最后悔的事,便是昨夜來尋扎泰。
見識到扎泰的真面目,知道繼續(xù)待下去只剩自取其辱,蕭姝切齒道:“我們走?!?/p>
兩名婢女聞言趕忙扶著蕭姝離開。
扎泰看著蕭姝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十分舒暢。
果然吶,女人就跟馬一樣,得馴。
草原上再烈的馬他都馴過,一個女人算什么。扎泰根本沒將蕭姝放在眼里,這一夜的教訓(xùn),夠她記很久了。
入了漠北,做了他的女人,還想擺南延公主的架子,真是可笑。
扎泰吃飽喝足,起身出了營帳,命人牽來他的馬,帶了一隊侍衛(wèi)出營去跑馬。
回到營帳的蕭姝,第一件事便是讓人送來熱水,仔細洗身,然后讓婢女給她上藥。
蕭姝隨嫁了四名婢女,其中一名會醫(yī)術(shù),親自給蕭姝看傷抹藥。
“公主……大王子下手未免太狠了些,簡直沒把公主……”當(dāng)人。
四名婢女跟隨蕭姝多年,從未見她遭過這等罪。
另一婢女紅著眼道:“你們是沒聽見,大王子說的話有多難聽?!?/p>
人非草木,跟隨的時間久了,她們都對蕭姝有一定的感情,見到蕭姝遭受羞辱委屈,都很是心疼。
“大王子如此,是欺公主在漠北孤立無依嗎,公主怎的能忍下這口氣?!彼拿九媸掓Р黄?。
蕭姝喝完一碗粥,恢復(fù)了些氣力道:“不忍能如何?跟他鬧還是跟他打?有用嗎?”
就扎泰那張破嘴,什么骯臟話都能說出口,蕭姝根本不是對手。至于動手,那就更不用說了,蕭姝這一身的傷便是最好的教訓(xùn)。
“那公主往后怎么辦?”婢女擔(dān)憂問。
蕭姝嫁到漠北不過半年,一輩子可還長著呢。
蕭姝喝了一杯溫水,下定決心道:“我要回南延。”
漠北跟傳聞中一樣荒涼,漠北男人比她想象的更為野蠻。這鬼地方,她再也不想待了。
她要回南延,做金枝玉葉的公主,不要在漠北,受這非人的折磨屈辱。
“去拿紙筆來,我要給王兄和母妃寫信。”蕭姝哽聲吩咐。
蕭姝知道,扎泰不會直接放她放開,所以她要寫信求援,讓蕭凜來接她。
事到如今蕭姝才明白,這世上真正會縱慣著她的男人,只有她的王兄蕭凜。
婢女拿來紙筆,蕭姝提筆剛寫下王兄兩個字,淚水就不爭氣的盈滿了眼眶。
“啪嗒——”一滴淚珠滴落到信紙上,洇濕了一小塊。
回想著王兄對她的好,蕭姝抽泣著,一邊落淚一邊書寫,期盼蕭凜收到信能快些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