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撥弄開慕椿的發(fā),低聲道:“就是她?”
哈日珠朗頷首:“她身上有渾忽花。”
“帶上去,鎖好了?!蹦侨藢罩槔实溃澳闵先?,看著她?!?/p>
哈日珠朗看了看地上的木桶,卻不敢說什么,只好點了點頭,率先上了馬車。那幾個男人架著慕椿到了馬車?yán)?,將從馬車中延伸出來的鐵鏈系在慕椿的頸上,哈日珠朗忍不住道:“反正她得睡三天,不用了吧……”
那些人什么都沒說,只是譏諷一般地冷笑著,哈日珠朗頓時不再敢開口,只將馬車?yán)锒阎臍肿由w在了慕椿身上。
河岸邊的車轍痕跡逶迤向西,那只木桶越來越遠,漸漸就望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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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平叛
慕椿消失了。
這是蘇郁花了一整日都無法接受的現(xiàn)實。
她起初還在想,會不會是慕椿走丟了,可她立即就覺得自己可笑——慕椿對于這片土地比這片土地的主人狼蚩人還要熟悉。
她又想,難道這又是什么計策嗎?這個小狐貍一向喜歡自作主張,說不準(zhǔn)又在哪里留了線索。
可她找遍了軍營,找遍了慕椿居住的帳子,卻什么都沒有找到,這個女人,就像一陣風(fēng),一朵云一樣,一眨眼又神秘地消失了。
蘇郁坐在帳子里,僵硬地望著柜子上疊好的慕椿的衣裳,那些衣裳都是舊的,有些早已漿洗發(fā)白,她就想起慕椿穿綾羅的樣子,其實穿什么她都覺得好看,就像慕椿自己說的那樣,穿什么都無所謂,穿給誰看才最重要。
“殿下——”
白芨走進帳中,她拎回一只木桶,桶里有一條銀色的小魚,正無知無辜地游曳著。
“這是在河邊發(fā)現(xiàn)的,慕姑娘做的網(wǎng)也在……河邊,有車轍印記?!卑总傅?,“還有,那個被慕姑娘救下的女奴哈日珠朗也不見了?!?/p>
蘇郁腦中轟然一響,僵硬地站起身:“營里還有狼蚩俘虜嗎?”
“有……有!”白芨道,“我領(lǐng)您去——”
然而蘇郁早已奪門而出,一路如鬼魅般走到關(guān)押狼蚩俘虜?shù)臓I前,白芨揪出來一個狼蚩貴族,“說,那個女奴哈日珠朗到底是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