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聽南看了眼緊閉的會議室大門,抿抿唇。
“左總一向公私分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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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坐在駕駛座等某助理的左總手指狠狠捏著方向盤,正一個人暗戳戳地生著悶氣。
饒聽南總是這樣,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也絕不聽別人的意見和勸告。
方才她眼睛里的紅血絲簡直能嚇?biāo)廊耍?/p>
讓她去休息還不去,這人怎么能這么犟呢?
從來就是有小脾氣的左大小姐這次不打算忍了——這個抉擇或許也源于昨天兩人之間更近一步的距離。
總而言之,摔門的左總也是經(jīng)過了謹(jǐn)慎的考量,認(rèn)為現(xiàn)在自己大概可以對饒聽南發(fā)點小脾氣的。
只是左等右等,饒聽南半天沒下來。
左止元煩躁地一拍方向盤,尖銳的汽車鳴笛聲響起。
她摸出手機打算打饒聽南電話,手指在撥號鍵那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退出,撥通了顧晨東的電話。
“喂,顧叔,饒助理還在會議室嗎?”
“什么?早走了嗎?”
“什么時候走的?”
“十多分鐘了啊……沒事沒事,我就問問?!?/p>
她煩悶地將手機丟在了副駕駛座,在方向盤上趴了會,又撿起手機,撥通了饒聽南的號碼。
饒聽南站在地下車庫的另一端,看著遠(yuǎn)處亮起的車燈,又低頭看了看震動的手機。
她自然明白左止元為何生氣,也當(dāng)然能容忍左止元的小脾氣。
但是……
她閉上眼睛,想起了昨晚那個夢境,想起最后的一片火紅。
偷來的歡愉終究是偷來的,終有一天,夢會醒來。
她想起夢境中,左止元漸漸冰冷的手。
她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饒聽南,無論是為了唐傾,還是為了左止元,你都不應(yīng)該再這樣放肆,沉浸于不屬于自己的歡欣中了。
遠(yuǎn)離她,或者說,逃離她。
她深呼吸幾口,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電話另一端的左止元聲音低啞,“我還在等你呢?!?/p>
饒聽南看向左止元車的方向,聲音中充滿了訝異,“我在出租車上啊,我看你生氣還以為你先走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