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左止元喃喃自語,“三年前,三天集團原創(chuàng)始人被調(diào)到了左氏總部,現(xiàn)在的總經(jīng)理是當(dāng)年的副總,也是直系老人了啊?!?/p>
“黎正淳也是三年前來的,從李春蟬的文書秘書直接空降到了三天集團當(dāng)上了財政部副部長,即便是在當(dāng)時人事調(diào)動極為頻繁的三天集團來說,也稱得上是一匹黑馬。”饒聽南意味深長地看著黎正淳的簡歷。
“看來他身后的人到底是誰,已經(jīng)基本可以確定了?!弊笾乖X袋湊過來,做出了判斷。
饒聽南瞇起眼睛,想了想那個圓滑世故的“吏部尚書”李春蟬,微微搖搖頭,“左總,在分公司那邊沒有查到證據(jù)之前,我對此持保留意見。”
左止元還想爭辯,“可是我覺得這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
“聊得挺開心的哈?!?/p>
顧晨東突然冒了出來,笑瞇瞇地看著腦袋湊在一起一邊看文件一邊論辯的兩人。
左止元嚇得手一哆嗦,平板筆直往下掉。
饒聽南吃痛,默默收回被砸了個正著的左手。
“不怪我,怪他!”左止元狼狽地撿起平板,惡狠狠盯著身后的顧晨東,“顧叔,您還真是會挑時候?!?/p>
“怪我這個老家伙煞風(fēng)景了?”顧晨東笑笑,“等會再聊吧,準備降落了,系好安全帶?!?/p>
左止元悻悻轉(zhuǎn)身,看著安靜揉手的饒聽南,有些緊張地動了動手指,“你……剛才砸疼了嗎?”
饒聽南低頭看了看連紅印都沒有的手背。
“30的高度而已……”她實在沒忍住,開始吐槽,“我又不是紙糊的。”
“那就好那就好?!弊笾乖獙擂巫龊茫闹袇s輕舒了一口氣,甚至還有些暗自歡喜——板了一天臉的饒聽南表情總算生動了一些。
看在這她終于有了情緒化表達的份上。左大小姐表示可以不追究顧部的責(zé)任。
只是她沒想到,這句吐槽居然成了饒聽南這幾天唯一一次情緒流露。
轉(zhuǎn)眼又是八天,她們和顧晨東的巡視組一道,輾轉(zhuǎn)了六座城市,接見了十三個公司的二十七位代表,開了十五場會議聽了十四場報告抓了七個典型案例殺雞儆猴以儆效尤,左止元自己都捏著饒聽南代筆的稿子發(fā)言了好幾回。
她們每天依然是同進同出同吃同住,饒聽南也盡職盡責(zé)地履行著一位私人助理應(yīng)盡的義務(wù),甚至晚上還會和她禮貌道一聲。
只是她再也沒有找到機會,和饒聽南好好聊一聊她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