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可是已經(jīng)晚了,左止元的臉驟然襲近,微涼柔軟,帶著濕潤香甜氣息的唇迅速印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蜻蜓點水,一觸即走。
饒聽南大腦死機了。
“吶,算是扯平了吧,”左止元舔了舔唇角,笑的得意,“你以為我是那種流氓,我總要做點流氓事來印證你的猜測不是?!?/p>
饒聽南還在死機中。
“唉,以前就不該那么禮貌的問你,應(yīng)該直接上的?!弊笾乖行┻z憾地看著那櫻花瓣的唇瓣,小聲嘀咕著,眼底有些許躍躍欲試,卻被理智壓抑著。
饒聽南依然沒有重啟。
“饒聽南,饒聽南?”左止元伸手在她呆愣的眼前揮了揮,“醒醒?!?/p>
宛若生銹的機器一般,饒聽南脖頸以一種極慢極慢的速度扭過來,看著面前的左止元。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上面仿佛還有存留的溫度。
左止元眨巴著眼睛,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于是默默向后退。
“左止元!”女人憤怒又羞惱的咆哮聲再次劃破夜空,軟枕一下下打在左止元身上,“你這個混賬!流氓!”
左止元抬起手招架,任由軟枕抽打在自己身上,笑得一顫一顫,“你都那樣想我了,我不得做點什么把流氓的名頭坐實了啊?!?/p>
于是抽打更加用力了。
左止元招架一會兒,見饒聽南沒有停止的意思,摸摸鼻子,覺著自己這波反正不虧,于是靈活地起身跑遠。
“左止元你回來!”饒聽南聲音中帶著點氣急了的鼻音。
左總轉(zhuǎn)身,看著自家助理紅著臉氣喘吁吁的模樣,挑眉,“怎么了?”
“再讓我打一會兒!”饒聽南用力攥著拳頭,委屈極了,“不然我明天就不理你了。”
左總慫了,于是顛兒顛地跑回來乖巧坐下,任由饒聽南手中的軟枕暴風驟雨般落在自己身上。
“呼。”不知道過了多久,饒聽南手也酸了,終于放下軟枕,結(jié)束了這場枕頭大戰(zhàn),氣呼呼地瞪了眼身旁的左止元,擰過腦袋去。
然后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條胳膊,微微用力,自己就被帶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的脊背甚至能感受到薄薄一層睡衣下左止元的溫軟弧度。
一個腦袋擱在了自己肩膀上,輕輕蹭著,帶著試探和調(diào)笑的意味,“明明怎么想都是我委屈,怎么你倒生氣起來了?”
“你不講武德?!别埪犇衔穆曇魝鱽恚绨蛭⑽⒂昧Γ胍獟昝撟笾乖恼瓶?。
和之前許多次一樣,再次失敗。
“好好好是我不講武德,”左止元認命地接受饒聽南的“指控”,老老實實哄著面前氣惱的人,“我不該突然襲擊,下次一定問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