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助理似乎是生氣了,左手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左總的挺翹的臀兒上,惹得左總驚呼一聲,又眼淚汪汪地看著饒助理,腦袋埋在了她的肩窩,整個人老實不少。
王嬸兒用力一拍腦袋。
這是總裁和助理應(yīng)該有的畫風嗎!
這分明是小情侶!
這時,饒助理似乎也看到她了,扭頭和身后的左總說了些什么,左總又是驚呼一聲,濕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己,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騰出只手開始撓饒助理的背。
“別動,”她已經(jīng)能聽見饒聽南的聲音了,“再動我可就背不住你了?!?/p>
“饒聽南~”左總尾音上揚,聲音歡快活潑,就像一根羽毛,撓的人耳朵癢癢的,“你不行啊饒聽南?!?/p>
饒助理的面色從白變紅,又由紅變紫。
“王嬸兒在呢!”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話,“回去再說?!?/p>
“左總,饒助理?!蓖鯆饍盒那閺?fù)雜地迎了上來,把家里這幾十來頭黑山羊趕進了柵欄里,合上門,又把狗子轟到一旁。帶著饒助理到了屋內(nèi),又急哄哄地跑上跑下,找出雙東北大花布似的棉拖鞋,尷尬地遞過去。
“您別嫌棄,新的,我前些天剛納的棉鞋,可厚實了,晚上氣溫低,您別著涼了?!?/p>
“怎么會嫌棄呢,”左止元臉還有些紅,笑著穿上了鞋,“王嬸兒,叫我小左就成,別您啊您的,我擔不起啊?!?/p>
“您是左總,”王嬸兒依然堅持著,“我不能不懂禮貌。”
左止元只能搖搖頭,無奈地笑笑。
在自己掉馬的時候,就該想到這樣的情形了。
“你們今晚是住在老邊家嗎?”王嬸兒又坐在了小凳子上剝起了毛豆,憋了許久,終究是忍不住開口,“老邊家只有他一個男人,您倆住進去,村子里恐怕會有人講閑話的喲?!?/p>
旁邊突然蹲下來了一個人,左止元笑著撿起一根毛豆,幫她一起剝。
“誒,您別摸這個,到時候指甲里都是綠汁兒,老半天洗不掉?!蓖鯆饍阂患薄?/p>
“不礙事不礙事,”左總的眼睛亮晶晶的,“王嬸兒,您這邊有沒有空床能讓我們住一住啊。”
王嬸兒瞅她一眼,癟起嘴,聲音干巴巴的,“正好樓上我下午新收拾了兩間屋子,不過……”
她頓了頓,看著一旁也開始笨拙剝毛豆的饒聽南,“你們住一間就可以了吧。”
面前兩個妮兒耳朵頓時紅了。
還是饒助理臉皮厚些,輕咳一聲,率先開口,“我們一間就可以了?!?/p>
王嬸兒從一旁撈過了兩條凳子,示意二人坐下,又轟走一旁探頭探腦的大公雞,“去去去,這里沒吃的。”
“王嬸兒,叔不在家嗎?”左止元熟稔地剝著豆子,愈剝愈快,一邊開始閑話拉家常。
“他啊,和他幾個老哥們釣魚去了,還把小晨帶過去了,說是釣魚要從小培養(yǎng),”王嬸兒嘴里抱怨著,臉上卻帶起了笑,“小晨,哦,就是我女兒,她也沒個女孩子樣,天天爬樹掏鳥蛋下河摸蝦米的,這回估計又野瘋了,回來衣服上不知道帶了多少泥,都快過年了,寒假作業(yè)都沒寫一個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