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三不惹?”饒聽南一怔。
怎么聽上去是和什么xx四大公子一樣的名號?
“人在京都,不惹左,不惹吳,不惹梨園小冬皇,”女人低笑著,“不惹左止元,是因為她囂張跋扈聲名遠揚,而且手下一群二世祖小弟一呼百應,又背靠左家,自然惹不得;不惹梨園小冬皇,是因為那位既是唱戲名家,又算得上是丐幫出身,記仇得很,被她記恨上的人,得著機會就會在公共場合出言諷刺,往往被罵得狗血淋頭還不能還嘴。”
饒聽南腦中還想象著左止元帶著一幫小弟和古惑仔似的走在大街上,聽到女人的停頓,下意識問,“那您呢?”
此話一出,她瞬間自知失言。
女人笑瞇瞇。
“你覺得呢?”
饒聽南默默閉嘴。
京都三不惹,小冬皇她不知道,但把左止元和面前這位相提并論,一定是給左止元抬咖了。
她有些焦躁地轉(zhuǎn)著手腕上的珠子。
嗚嗚嗚,饒聽南你看看你,說的什么蠢話。
大概是轉(zhuǎn)珠子的聲音引來了女人的注意,她低頭看了看饒聽南手腕上翠綠翠綠的“翡翠”珠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看上去是后海那邊買的。”
“啊,是?!别埪犇蠈擂蔚赝V沽宿D(zhuǎn)珠子的行為,點點頭。
“多少錢?”
“報價2000一對,”某位大冤種無奈地分享著自己的糗事,“我差點就要拿下了,結果眼睜睜看著左止元砍到了20?!?/p>
女人大笑起來,隨后搖搖頭,“看來那邊最近得派人去幾趟了,這報價太離譜?!?/p>
“好了,既然說到了這,我也就不和你閑聊了,說正事?!彼呐氖?。
饒聽南麻了爪。
合著您覺得剛才都是閑聊?
閑聊我都慌得一批,正式聊天還了得?
“嗯,本來就是只準備和你說接下來這一段的,不過,你很有趣,所以多聊了些,”女人唇角笑意收斂了些,帶著淡淡的感慨,“說起來,你差點被騙這事,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誰沒有過一段愚蠢的青澀歲月呢?”
她扭頭,看著饒聽南。
“我在基層干過,也在部委干過,做過招商引資,也抓過人事紀律,去過宣傳口,也當過一方父母官。”
她并沒有給饒聽南什么說話的機會,而是淡淡地說,“那個時候我還很年輕,年輕人總是會把事情想得簡單。那時我覺得,只要把工作做得無可挑剔就行了。”
“不過事實顯然不是這么簡單的,”她手指輕撫著書脊,身上第一次,散發(fā)出極為凌厲的氣質(zhì),“有人給你壓力,有人給你動力,有人等你出成績,有人等你出差子。”
“我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要求所有的事都要經(jīng)過我手。我與我的同事周旋、競爭、合作……那段時間,我甚至癡迷于在夾縫中游走,以無可指摘的手腕獲得我想要的東西,推行我的命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