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她看著那滴著水的刷子,再次陷入了恍惚。
刷頭有些硬,顏料又過于黏稠,在綢緞上作畫,以綢緞的精致和細膩珍貴,大概還會疼的吧。所以要軟一點,唔,如果是絲質綢緞,最好還是用水墨作畫,兔毛筆比較軟,狼毫又夠硬,能夠適應多種需求??梢杂猛妹P沾滿濃墨,揮斥方遒,再用狼毫在關鍵處畫龍點睛,應當是一副上好的佳作。
左止元想著想著,鼻子一熱。
唔咦?
她愣愣看著顏料盤上一團猩紅。
……
饒聽南震驚地看著左止元蹦起來沖進衛(wèi)生間,極有模特素養(yǎng)的她沒動,微微轉了轉腦袋,高聲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左止元狼狽地沖著鼻子,聲音悶悶的,“今天不畫了?!?/p>
饒聽南聞言,起身,赤足走到衛(wèi)生間前,好奇地探頭一看。
她瞬間又好氣又好笑,“你是想到了什么???”
“上火了!”左止元紅著臉強調(diào)。
饒聽南憋著笑,瘋狂點頭。
“好好好,是上火了?!?/p>
她一邊逗左止元,臉卻也紅了。
也不知道這個小色坯子在想什么,反正估摸著不是好事。
用流水沖了好久,冷靜了鼻子,也冷靜了大腦,血終于被止住了,左止元狼狽地直起身子,看著面前憋笑的饒聽南。
“你流一次鼻血,我也流一次,這很公平?!?/p>
“是是是,很公平。”饒聽南低笑著。
左止元跨起張小貓批臉來掩蓋心中的羞惱。她眼睛亂瞟,一眼就看見了赤足的饒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