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手下沒輕重,弄疼你……”
江法道顫抖地?fù)嵘狭怂难劢牵萌ツ悄ňК?,打斷了她的話?/p>
“我還以為你不會哭?!?/p>
她不是沒見過裴良夜的眼淚——情到濃時,她失態(tài)戰(zhàn)栗,眼角的水珠一點也不比其他地方少。
但江法道更愿意稱其為生理鹽水,而非眼淚。
“我又不是鐵打的,怎么就不會哭了。”裴良夜揉揉她的腦袋,輕聲笑。
“你起來,”江法道又抹了抹眼睛,將單膝杵在地上的裴良夜拉起來,環(huán)視復(fù)刻的小屋,眸間閃過一絲哀傷,“裴良夜,我今晚想住這兒?!?/p>
“可以,”裴良夜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你想住哪我都陪你?!?/p>
“……算了,還是不了,”江法道看著這熟悉的布局,鼻子又是一酸,眼前模糊,忍不住摟著裴良夜的腰,將臉埋在了她懷中,聲音悶悶的,“在這里住,我今晚別想睡了,眼淚都會哭干的?!?/p>
裴良夜揉著她的腦袋,輕聲重復(fù),“你想住哪我都陪你?!?/p>
江法道將腦袋埋在裴良夜腹肌,深呼吸幾口,這才松開她,摸出了口袋里方才收起來的金庫鑰匙,放回了原處。
裴良夜一慌,“怎么放回去了,你收好啊。”
“我拿著干嘛?”江法道搓了搓哭得僵硬的臉,嘆口氣,“反正你的都是我的?!?/p>
裴良夜唇角勾起笑。
“那倒也是。”
“好了,推我回去?!?/p>
“好好好?!?/p>
“帶上那個黑袋子!”
裴良夜一怔,眸底再次閃出一絲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