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公主怎么能在臣子家中沐浴,這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正此時,院中突然傳來幾聲‘喵喵’叫。
眾人循聲回望,就叫那黑白花的貓兒姿態(tài)妖嬈地蹲在石頭上開始舔爪子,粉紅色的肉墊張開,帶著魔力般將季禎吸引過去。
季禎眼神晶亮地將其抱起,好一頓揉搓,“沒想到嚴大人還養(yǎng)貍奴?!?/p>
“家中清冷,內子養(yǎng)了解悶的?!?/p>
“想必嚴大人剛才也覺得這貍奴姿態(tài)可愛。”季禎將貓塞進嚴御的懷中。
嚴御下意識地摸著貓,眼神柔軟,“有時也恨人?!?/p>
季禎笑道:“這貍奴只不過是天性使然,舔舔爪子,便讓本宮覺得它好似在勾著我將它抱起,當真是有趣?!?/p>
嚴御神色一僵,瞬間明白季禎話外含義,人看見什么,是由自己的心決定,是他內心污濁,才會看季禎的行為不妥。
嚴御放下貓,深施一禮,“臣,受教了!”
他立刻吩咐人去準備湯浴,并交代此事誰若外傳,定不輕饒!
他積威甚重,府中下人自是小心翼翼,全部眼觀鼻鼻觀心,只悶頭做事。
不出一炷香,湯浴便已經備好。
熱氣升騰,季禎問嚴府的下人,“嚴理在哪?”
“公子在西院自己的房間中?!?/p>
季禎所在是東院,這嚴老頭根本沒信她剛才言論,防她像防賊。
但她本意也是嚇嚇兩人,并不打算如何,當下讓咖啡伺候她更衣沐浴。
別說,別人家的東西怎么用怎么舒坦!
直至月升正空,季禎才披衣前往前廳。
嚴御早已經困得直打哈欠,一見季禎過來,強忍著困意周旋,“殿下,天色已晚,快些用膳吧?!?/p>
季禎點點頭,從容地坐在上首的位置。
嚴御主動端起酒杯,“此番宴請殿下,主要是替我這不爭氣的侄兒賠罪?!?/p>
“殿下胸懷寬廣,臣不勝感激。”
他將近六十的年紀,沒有絲毫猶豫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季禎笑道:“你這老頭,平時六親不認,對自己侄子倒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