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說會酌情考慮的。
他絲毫沒懷疑申太太的身份,梳頭匣一尺見方,目測里邊黃白之物至少五十斤。
以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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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中央造幣廠鑄造的大黃魚來算,恐怕得有二三十根。
自己五十年薪水加起來都未必抵得過這個數(shù)。
誰會拿這么多金條來替不相干的人消災(zāi)?
當(dāng)然他更不會想到白素寬頭上,畢竟他正掘地三尺地找她。
怎會想到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如此膽大包天,不按套路出牌,竟直接站到了他眼前。
金睞的自行車在東升旅館門前急停。
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jìn)門,問店掌柜:“樓上那個關(guān)外女人在不在了?”
“走了,退房了。”
金睞氣笑。
不死心地問:“她家大女兒多大年齡?身量多高?”
店掌柜一描述,跟王局電話里說的那個女的吻合。
一刻鐘前,他接到王局長電話,請各所協(xié)助找一個女的。
乍聽描述他沒頭緒,但聽到此女身邊可能有個關(guān)外口音的老媽子,忽然想起東升旅館那一位。
這是個在王局面前露眼的好機(jī)會。
尤其王局還是米局的心腹,不像他這般走了狗屎運(yùn),沒底氣、沒人脈、服不了眾。
金睞急忙來東升旅館探查情況,準(zhǔn)備核實(shí)后一擊即中,熟料已經(jīng)人去樓空。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對方還在北平,他就能把丫找出來。
他們的特征太明顯——一個關(guān)外口音的婦人,帶著兩個女兒,大女兒二十五歲左右,小女兒十一二歲患有羊角風(fēng),另外還有兩個不到仨月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