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璧君嗤笑一聲,“夸獎?你覺得這是夸獎嗎?”
“你一個未出閣的丫頭,居然懂得這種情詩,真是不知廉恥啊?!?/p>
陳璧君的聲音聽不出是玩笑還是惱怒,她的聲音一直是平平淡淡,帶幾分生冷的。秦慈望著陳璧君平靜的眼睛,只覺得被扎了一下,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陳璧君看著秦慈寫了一臉的懊惱,輕挑眉頭,“魏青娘,你是不是想勾引孤?”
秦慈被撞破了小心思,臉上又驚又羞,垂著頭不敢去看陳璧君。
“回去多讀些書,孤不喜歡不識字的女子?!标愯稻S手丟了一本詩詞到秦慈眼前,拂袖而去了。
走出去一會兒,陳璧君繞道了后窗,孤高的望了望四處,無人,便踮起腳尖趴在窗戶前往書房里看去。只是讓人生氣的是這個書櫥,怎么就這么不偏不倚的擋住了在視線前,搞得陳璧君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往里看。
秦慈泄氣般的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拾起地上的書坐到陳璧君的椅子上坐下了。
這是孤的椅子。陳璧君面無表情的瞪著秦慈。
秦慈感受到一股涼氣襲來,摸了摸脖子,換了個姿勢朝著陽光翻看著陳璧君留給她的書。不出一會兒,秦慈就看不下去了,起身參觀起陳璧君的書房。一會兒動動她最寶貝的玉麒麟,一會兒戳戳她最珍貴的核雕,一會兒摸摸她收藏的詩畫。陳璧君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這個魏青娘,怎么還不退下!
終于秦慈不戳弄了,鬼鬼祟祟的回到桌子前展開了那副字。
秦慈伸手摸著那副字,每一個字都用手指描了一遍。太陽悄悄的挪到西邊,金燦燦的陽光灑進室內,將秦慈籠罩在其中,給她描了一層金色的邊框。像是曠世遺作里的女兒,天真爛漫。秦慈一個一個字的念著,眉梢躍上喜悅,嘴角微微揚起。無意間,陳璧君也跟著她這樣了。
陳璧君還享受著這場窺探,身后就傳來李公公的聲音:“哎呦,我的陛下,您怎么在這里??!讓老奴好一頓找!
陳璧君趕忙收起自己的表情,伸直有些麻木的身子,僵著臉看著李公公,“閉嘴,不準說出去!”
李公公滿身橫肉的身子一顫,連忙捂住嘴,沒來得及偷窺書房一眼,就跟著陳璧君匆匆離開了。
秦慈回到自己的屋子,無聊的翻看著陳璧君賞賜的書。念著里面的詩句,全是描寫夏天的,可這是秋天啊,離夏天還遠得很。這個陳璧君,就會捉弄人。
【進展很快嘛?!?/p>
系統(tǒng)出來冒了個泡。
“快什么?”秦慈沒好氣的問道,伸手想要抓住小白點揉一通,可是這個小白點靈活的很,秦慈怎么都抓不住,氣呼呼的躺會了床上。
【都手拉手了,還一塊兒寫字。我看過不久陳璧君就會要了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
系統(tǒng)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慈已經停止了捕捉的動作,依舊在空中閃來閃去,與空氣搏斗。
“可是,陳璧君有一位白月光先皇后,我比不過他?!?/p>
秦慈嘆了一口氣,誰能比得過一個死去的人呢?況且這個人還是替她而死。
【死人才和死人比!你做的是寵妃,禍國殃民的那種。不是白月光,是朱砂痣?!?/p>
可謂是系統(tǒng)一語道破天機啊,白月光,朱砂痣,自古以來就水火不容,難以取舍。既然陳璧君有了白月光,那給她一顆朱砂痣就好了!紅的發(fā)光,紅的蓋過眼前那抹白月光!